从屏风后面到屏风外面,不容说,战况有些激烈。
沐浴的房间里,撒得到处都是水,房间的床榻旁,衣裳锦被掉了一地。
结实的雕花架子床也没能幸免,咯吱咯吱地响到了二更天。
苏桃实在受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运动得太过激烈,苏桃早上起晚了,等她醒来的时候,齐贺已经上值去了。
她忍着腰间的酸软起了床,到屏风后面一看,那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净清爽。
云姐儿上学去了,喜子依旧去了庄子上帮忙。
苏桃从房间里出来,翠丫正在灶房门口看着朗哥儿在玩,她一见苏桃起来,就帮着给她打洗脸水。
朗哥儿正骑着他的竹马玩,见了苏桃,丢下竹马就冲着跑了过去,一下子撞到苏桃腿上抱着她的双腿叫了声:“娘。”
苏桃腰酸腿软,若不是她早起都要练上几遍枪法,非被这臭小子给撞倒不可。
即便如此,也算是勉强扛住了朗哥儿的大力气。
苏桃去洗漱的时候,朗哥儿就跟着她后面看着,他爹说他娘不舒服,让他不要打扰他娘,他都记住了。
翠丫给苏桃端了饭菜进堂屋,苏桃坐下吃饭的时候,朗哥儿爬到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盯着她看。
看得苏桃哭笑不得,她笑着问朗哥儿:“朗哥儿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娘?”
朗哥儿盯着苏桃的脸,担忧地问:“病?”
苏桃心里暖暖地,摸了摸朗哥儿都小脑袋,笑着说:“娘好了,朗哥儿别担心。”
他娘病好了,朗哥儿放心了,自己扶着桌子从椅子上爬了下去,自个儿去外面玩去了。
晚上实在是累惨了,苏桃中午又睡了个午觉才算是彻底休息了过来。
苏桃本来要跟齐贺说,云姐儿旬休约了盈姐儿去庄子上摘桃子,被他那么一折腾,什么事儿都忘了。
这日,齐贺一下值,苏桃就对他说了这事儿。
“云姐儿要去庄子上,便让她去吧。庄子上不是还有三哥两口子。”
苏桃觉着陆家邀请的是他们一家,少了云姐儿也不是一家啊。
后面齐贺又说,旬休那日云姐儿过去,他们也是顾不到她的,不如就让她跟着自己的小姐妹出去玩。
以后陆家再邀请,再带着云姐儿去。
齐贺如此说,苏桃便也没有哦什么异议了。
齐贺想着,他既然决定还认陆家的爹娘,那就要去道馆给他祖父磕个头。
他祖父当年做了那样的决定也是身不由己,听他大哥的意思,自那之后他祖父回家便变得非常沉默。
好不容易扶持到圣上亲政,感觉圣上根基稳了便致仕跑去了道馆清修。
逢年过节的,也极少回家。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三郎聪慧,他也不希望三郎科举入仕,就想让他做个闲散的贵公子。
一度让三郎都想歪了去。
齐贺知道他大哥的意思,他祖父有了心结,这个心结还需要他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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