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肯定是我不好混,你年少有为,小司徒这么看重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兄弟。」
路成以为我露怯了,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你放心,我肯定会重点照顾你的。」
傻X,我在心里狂笑,和他一起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尾声
小司徒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受的刺激不小,等公司所有人都坐下后,他对着话筒说:「把投影仪打开,音量调到最大。」
好戏要开始了,我憋住笑抿一口茶。
我给小司徒发的视频被公放,视频只有短短一分钟,路成已经面无人色,身体就像个筛子,浑身发颤。小司徒咬牙切齿地把手边的茶杯砸过去,轰的一声砸在路成背后的墙上,黄色的茶水把墙壁染成奇怪的图案,小司徒指着路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在法律上怎么定性?从企业的角度上是性贿赂,从我的角度是谋杀,我已经报案了,警察就在外面,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滚!」
路成居然哭了,鼻涕眼泪都下来了,他条件反射般还想辩解,但已经迟了,很快两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就走进来,搀着软得像摊泥的路成走出门。
大局已定,我带着得意看向老邓,老邓却没看我,自顾自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小司徒又说了句:「接着放!」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了第二段视频。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和一个客户在酒桌上吃饭,客户要吃十万块的回扣,我一口答应。客户见我答应得太豪爽,心里反而没了底,问我:「枪总,大家兄弟一场,你可别坑我,这事到底保不保险?」
我说:「老哥你把心放肚子里,这事我干了没有百次也有八十,账户上做得干干净净,绝没人查得出来。」
那客户问:「你们老板也不管?」
我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在偷拍,喝完杯子里的酒:「那老小子现在只知道玩女人,玩得脑袋都不好使了,谁知道他能活多久。还有他那个国外留学的儿子,嫩得就像一根葱,要是他接班了,老子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你放心……」
画面定格。
小司徒的眼神似刀,仿佛要直接插到我胸膛里。我脑袋炸了,连忙站起来,结结巴巴辩解:「董事长,我……我当时喝断片了,我从来……从来没干过……」
小司徒一字一句地说:「你这是经济案件,我会请人从头开始查账,你不用跟我解释,跟办案的警察解释吧。」
我脚一软,头重脚轻地摔在地上。
一声熟悉的叹息传入耳朵,我抬头看了一眼,老邓面色平静地回视着我。这个老杂种,我搞清了所有的状况:从一开始,他就觊觎副总的职位,但知道我和路成会出来争,索性做个两面派,路成占上风的时候就帮我一把,我占上风的时候再帮路成一手,最后让我们两败俱伤,他来收渔翁之利。
那次和客户打麻将被抓赌,应该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我车里的那条蛇,也许不是路成放的,这段时间只有他坐我车坐得最勤。
我把路成打压得翻不起身,出差那几天肯定也是他做了手脚,让小司徒对我产生看法。
到最后给我出了个绝户计,把路成彻底铲除,同样的,肯定也给路成出了一样的主意。
老邓叹了口气:「年轻人做事还是要讲原则,有些事可以干,有些事绝不能干,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想都不能想,大家以后都要注意,引以为戒。」
我咆哮一声朝老邓扑过去,他妈的,居然到现在还敢装得道貌岸然,老邓却不慌不忙,身体往后挪了挪,几个保安把我压在身下,我奋力反抗,胳膊却传来剧痛,手脚都被按得死死的。我踹不过气来,拼命地扬起脑袋,看到了老邓在本子上写的那行字。
「养士如饲鹰,饱则飏去,饥则噬主。鹰羽翼成,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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