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婷菱看着,娇弱的小脸闪过一丝不屑,竟然想劝她而表现贤淑大体,也不掂掂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
云青鸾一直没有开口,即使是在柳懿心不甘不愿的离去绝美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一样情绪。
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子宇文翟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什么,目光幽深的看一眼容骅筝,再看看宇文璨,声音淡雅的道:“二王弟,言归正传,关于……二弟媳之事我也知道二王弟一时接受不了这事,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好歹是夫妻一场。
只是……这件事也算得上是大事了,父皇还未曾知晓还好解决若是父王知晓了可就……”
宇文璨不受太子的威胁,也不去看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夏管事。”
“属下在!”
“笔墨纸砚伺候!”
夏侯过怔了一下,有点摸不着自家主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心头一个想法在脑子快速闪过,眼睛一睁,忐忑的站着就移不开脚步了。
容骅筝闻言也是一愣,宇文璨那丫的到底想想干什么,好端端的说着话拿什么笔墨纸砚!蓦地她灵光一闪,眼睛一瞪,难道他是想写……休书?!
这么想着容骅筝心神一震,一双眸眼微微收缩眯起,一颗心瞬间跌落了谷底。宇文璨果然不愧是宇文璨啊,不但黑心,原来而且还是个吃人不吐骨的主,人家现在不过是给他一点警告罢了,这丫的竟然立刻就想撇下她这个包袱……
慢着!她什么时候成了包袱了?!容骅筝为自己用词不当而深感懊恼。
显然的,其他人的想法和容骅筝的完全一致,太子脸上一怔,太子侧妃则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容骅筝,盯得她毛骨悚然!云青鸾云淡风轻的绝美脸庞闪过一丝什么,但是尽管她如何掩饰却掩饰不了眸眼中乍现的亮光。谷婷菱娇柔的小脸蛋一柔,唇边泛出一丝丝浅笑。
宇文璨对别人如何想一点兴趣也没有,见夏侯过站着一动不动,眉峰紧锁,“夏管事。”
夏侯过余光瞥一向站得死直的容骅筝喉结微动,心头闪过千头万绪,但是宇文璨毕竟是他的主子,他也不好违抗,微微颤着音道一字是之后勉强的稳着脚步下去了。
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所有坐着的人,容骅筝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立无援的,紧抿的嘴巴第一次尝到了一丝叫做苦涩的味道。
宇文璨看一眼容骅筝的背影,眸光闪过一丝晦暗,抿着唇说着让人意外的话,“王嫂,鼎侯将军如今身子可好?”
太子侧妃想不到宇文璨开口就是这话,想到了什么低垂的眼皮一跳,稳住心思微微抬头浅笑道:“家父前些日子从东北边疆来信说一切都安好,请勿挂念。”
宇文璨眸眼一深,浅呷一口茶才道:“那就好。”话罢,他慢条斯理的盖上茶杯盖子,扯着话儿道:“不久前听说东北那边蛮宼横行,不但弄得东北边境的百姓人心惶惶还时常偷袭军营,前些日子更是被连续烧了好几处堆放粮草的军营。”
此话一出,太子侧妃的脸色一紧,唇瓣一抿,涂着蔻丹的指甲陷入掌心。
太子的脸色也不必太子侧妃好看到那里去,薄唇轻抿,看向宇文璨的目光试探以为更甚了。
宇文璨对此视而不见,依旧不紧不慢的叹息道:“原本以为鼎侯将军这次会有些头痛的,如今听闻王嫂这话倒是让人舒心了。”
太子侧妃的脸色顿时有越来越难看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回一句,“呵呵,二王弟真有家父心,家父有知道了定然会很高兴的,毕竟他老人家好几次在我面前提过二王弟你呢。”
其实方才他们提到的鼎侯将军就是太子侧妃的亲生父亲,太子侧妃能够嫁给堂堂太子殿下得益的完全是她父亲在朝中的名号。
印了心妃。郢国有四大将军,东北鼎侯将军,西北恭亲王,东南云王,西南庆礼将军。郢国四大阵线,有四位将军把手,虽然东北边疆是最平和的疆域,但是父鼎侯将军手中却让是握着二十多万的兵权。
二十万兵权,在四大将军中虽然是人数不是最少,虽然是如此,但是人人都知道太子侧妃娘家并非那种根基牢固的那种,鼎侯将军其实是名符其实的后起之勇,是没有一点后台只是靠自己的血和汗,由一个小兵拼死拼活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鼎侯将军醉心调兵遣将,常年驻守边疆,甚少参与朝中事,就连女儿出嫁也未曾从边疆回来一些时日,为此,太子侧妃也不是没有怨过,但是自己如今的一切好歹都是靠父亲得来的,她只能将怨气生生的往肚子里吞。
容骅筝听着宇文璨和太子侧妃这几句对话,心一跳,总觉得有点怪异,低着头认真的听了下去。
谷婷菱心里却明白得很,听着这几句话之后眼中的得意渐渐消失,规劝道:“璨哥哥在家堂之上谈这些事作甚,鼎侯将军英勇神武,智慧无双,几十年来鲜少有他平不了的乱子,如今这点小事自当是没问题的。”
呵呵,被连续烧了好几个藏粮草的军营也算是小事么?
容骅筝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啊,果然心里果然除了那些不该有的还是那些不该有的东西。
也不动动脑子去想一想现在正值雪花飘扬的冬季,东北那边寒苦交加不说,如今没有粮食没有草烧,又冷又饿,就算那个什么鼎侯将军再英明神武,再智慧无双,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不成了,是不怕冷不怕饿的?
太子侧妃听了谷婷菱这话想的和容骅筝一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暗忖这个谷郡主真的是被人宠坏了,脑子就是糊涂!
太子脸色也有点不好,瞄一眼一派气定神闲得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异样,思忖再三忍不住开口道:“这事是朝中秘事,二王弟已经甚久没有上朝参政了,是如何得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