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被他无所谓的话弄得头脑发懵,不过细想一下可能是自己戳到他痛处了,遂就不再言语。
宇文璨的目光终于离开手中的书卷,瞟一眼坐在地毯上的她,淡淡的提醒道:“确定你要一直这样坐着直到到达目容府?”
容骅筝一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果真是毫无形象地双腿交叠的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盒东西,模样像极了一个偷吃的小女孩。难得的,容骅筝自个儿也觉得尴尬了,轻咳一下猫着腰站起来,心里却在嘀咕,她一开始明明是蹲着的啊,怎么就变成了坐着了呢?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瞟她一眼没告诉她她其实是被柜子给撞得跌坐下的,如果不是她前额有刘海,肯定能看到前额已经小肿了一块。
虽然站起来了,但容骅筝还是舍不得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抱着在小桌旁坐下,眼睛满怀期待的问:“喂,你……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的?”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把其中一样给我,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和宇文璨不但不熟好像还结了梁子,遂生生的改口了。
宇文璨微微推动轮椅,在马车的一角顿下,弯腰伸出手在木板旁一按,马车的一侧竟然突然再度多出一个小盒子。
容骅筝嘴巴张得大大的,感情这辆马车还是个机关要地不成?
宇文璨对她的错愕视而不见,优雅的从盒子拿出一瓶东西,扔给她,不冷不热的道:“拿去,擦擦你的额头。”
容骅筝下意识的接住,低头端视墨绿色,明显是用玉制成的瓶子,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她?
宇文璨回到原地,倒一杯茶抿一口才淡淡道:“消肿的药膏。”
容骅筝挑眉,伸手摸一把自己的额头,突然一股刺痛袭来,她不由得‘滋’的痛呼出声。
宇文璨喝茶的动作一顿,眸子染上恼怒低吼:“还不快些将药抹上去?!”
容骅筝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宇文璨耳尖一热,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别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不想别人以为本王对你动了家暴。”
宇文璨耳尖一热,略带尴尬的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别想太多了,本王只是不想别人以为本王对你动了家暴。”
容骅筝眨眨眼,突然之间有点疑惑了,叫她别想太多她想什么了?
他的耳朵怎么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容骅筝想不透,摇摇头,然后心安理得的拔开瓶子上的木塞,伸出指尖轻勾一点就想抹上额头。
“等一下!”宇文璨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得脸都黑了,一把抢过瓶子,冷冰冰的命令道:“这种药膏颜色深,你先拨开头发,弄到头发上去更惹人注目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竟然一手拿着药一手就粗鲁的往脸上抹东西,就不怕弄错位置?!
“就你婆妈!”容骅筝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伸出一手掀开刘海,一手抹药,在期间,由于动手弄开刘海的时候注意到伤口具体的位置,所以动作很利索,很快就上好了药。
宇文璨眯一下眼,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刘海先别放下来,待药膏干了之后再放。”
容骅筝拨刘海的动作倏地一顿,点点头。。
宇文璨见她还算乖巧,深眸闪过一抹满意的色彩,然后动手将木塞塞好,将东西放回原地。在弄好一切推着车回到原地的时候刚好发现容骅筝伸手就想端起茶壶倒水喝,这个动作让他才缓下来的脸色再度板了起来,“你的手脏死了,别随随便便动我的茶具!”
容骅筝手一僵,撇撇嘴,“喂,你不带这样的吧?”
宇文璨虽然板着脸但丝毫无损他让人惊叹的倾世容光,说出的话却和美好的容貌有违,“不乐意你可以滚出去!”也不想想刚才那些药膏里有什么成分,若是不小心沾到茶水喝了进去怎么办?
容骅筝一噎,若是以往她的脾气肯定也一下子就上来了,然后不管不顾的拍案大起就对着他吼:“你才滚,我瘦着呢,滚不动!”然后掀了桌子,大摇大摆,潇潇洒洒的走出去!
但请注意,那是以往,是以往!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没有谁有能够让她为之饥渴的东西,今天她怀里还抱着她恨不得滴几滴口水在上面然后占为己有的宝贝,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唇角扯出一个比哭还恐怖的笑,轻柔的道:“尊敬的王爷,请问哪里有水可以给我净手?”
宇文璨轻哼一声,腰一弯,在一个角落拎起一个水袋,扔给她。
容骅筝舍不得放开怀里抱着的东西,所以并没有伸手接过水袋,而是任由它在空中抛出一个抛物线然后华丽丽的坠在地毯上。
宇文璨脸一黑,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眼看就有冲破皮肤而出的趋势。
容骅筝则笑米米的观察着水袋抛出的抛物线,在自行忽略其他阻碍的因素下认真的对它进行了个计算,得出结果之后啧啧两声,“诶,王爷的手劲不错。”然后在宇文璨脸色黑上加黑之前很识趣的弯腰先将怀里的东西放置在地面上,在确定宇文璨取不到之后才慢悠悠的捡起水袋,拧开盖子,再撩开车帘仔细的净手。
净完手之后她自认为非常聪明的将水袋往桌面上一抛,然后快快的弯腰捡起地毯上的盒子,但是她才刚想伸手去拿,地上放着的那两个盒子竟然自行悬空浮动起来了!
容骅筝被这一幕刺激得目瞪口呆!
容骅筝咽了咽口沫,然后动作迅速非常的转动看向宇文璨,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在此捧着一本书在看了,连正脸都没留给她一个。
容骅筝微微诧异,看着依旧漂浮在自己胸前一臂之遥的两个盒子,上前一步尝试着伸手去拿,但是盒子像是有意识似的倏地快速一转,在距离她一臂之遥的地方再度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