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司马光再点头。
「既如此,看来我也无须向你解释那荧惑人,以及我家祖上与他们的——」
「你并未将他砸死,对吧?」
司马光缓缓摇头。
「毕竟年幼,终究欠了几分胆魄——以致留了多年后患,让我夜夜担惊受怕!」
他叹了一声,继续讲述。
「我父亲与母上亦未将他除掉,而是藏于府中,养了几日伤后,便悄悄送至不知何处去了。
如我在日志中所记,我在那时便已心生怀疑——怀疑我父我母恐怕都已经不是『原初』的那个了。
我自那时起,便惶惶终日,生活在恐惧与猜疑之中,从未得一刻安宁、一夕安寝。
直到考取功名,进了翰林院,入宫面圣,看见那玉座上的大宋天子,竟也……」
他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尽的怅罔。
「此后的事,你也清楚了,我彻底崩溃,作出了那等癫疯愚昧之举,被逐出京师。就在回乡的路上,我遭荧惑人劫掳,被带至了它们的贯月查上。」
「咦?!」
「他们先用一道巨光笼罩住我,随后又在那巨光中刺来一道奇异的眩光,将我刺晕,醒来时,便已置身他们的巨船。」
司马光说着看向我。
「介甫,你未被他们掳走过吗?」
「我……」
「奇怪了,我本以为所有未被焚灭的本体,都会被他们带上船去查清原因。」司马光小声说。
「他们掳走你……都干了些甚?」
「倒也未伤我分毫,只是将我置于各种奇异机关中观察摆弄,他们称之为实……对了,『实验』。」
「……」
「我在那巨查上,见到了无数光怪陆离、异想天外之物,介甫,我甚至……甚至难以向你言语描述,」司马光眼中闪烁着深沉的恐惧,「我也在巨查上见到了『缸』,无数的缸。他们不仅用缸赝造人,还赝造鸟兽、鳞虫、奇花异蕈,乃至我见都未见过的仙兽、妖兽。」
「你、你最后——」
「我被他们放了。」
「放、放了?!」
司马光点点头。
「我被放回地面,回到了光州,就此隐居在这废宅中。
白日装疯卖傻,降低他们警惕,夜晚就暗中联络那些与我一样,察觉与知晓赝人存在的人,建起义军,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