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森的行动让拉普兰德也有些疑惑,拉狗子虽然没看过乱七八糟的本子,但是在黑手党厮杀游荡的那些年,多少也耳濡目染过那些最为黑暗和恶心的行径。
每一次“家族”之间的交火厮杀,总是会伴随着或大或小“家族成员”的覆灭告终。
那些被牺牲的家族成员里经常会有一些年轻的女性,她们有些是冲突风波中某个成员的亲人,有些干脆根本没有接触过黑手党的领域。
但人们不会管这些,那些女性会被赢得战争的一方强行带走,送往拉普兰德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地方进行‘教育’。
拉普兰德曾经执行过的那些任务中,偶尔会遇到“销毁藏身处”的类型,而多数帮派分子的藏身处里,拉普兰德总是能够见到那些下落不明的女性。
被监禁,凌虐,满足那些人难以理解的癖好,永远见不到太阳——
“请杀了我”,这是拉普兰德从那些女孩口中听过最多的要求。
本以为直接也会变成那种下场的拉普兰德,反而被奥森那害羞而慌张的反应给整不会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拉普兰德用没有插着针管的左手将衣服披在身上,她注意到原本布满了灰尘和鲜血的外套此时再次变得干净整洁,貌似甚至比自己出门时候更光亮。
——这家伙难不成还趁着这种时候把我的外套给洗干净熨烫平整了?
拉普兰德不确定的想着,她不太相信会有人这么清闲,而且熨的水平还不比干洗店差。
“你之前突然昏过去了,我不得不找一个地方先将你安置下来。这里是距离城中心比较偏远的旅店,还好这里和我想的一样,只要钱给够了老板啥都不管。要不然我是真的没劲儿再找其他地方了。你是不知道用休止符拖着一个人在龙门建筑物顶层跑酷是有多累人……”
奥森摆摆手不想再提自己是怎么把拉普兰德给搬过来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小狗子?如果你的目标不是蹂躏征服我的身体,那么是打算摧毁我的意念?又或者干脆只是等待贩卖给别人能够亲手杀死我的机会?”
“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啊,总而言之我不清楚你都有什么仇人,也没想过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这里虽然是旅馆,但只是因为我又不能把你丢大街上,而你正在注射的也不是什么奇怪液体,是血液。最后一点——我不是小狗子,我叫奥森。”
奥森一个一个的对拉普兰德解释,但看起来效果并不怎么好的样子。
“你这样的理由恐怕连小孩子都骗不到吧,小狗子?”
拉普兰德露出了锯齿状的牙齿嘲笑道。
“哈啊……总之我会选择救你一共有两点原因。第一,我不想要在龙门高调的杀人,尤其还是城中心这种地区,被近卫局盯上的话只会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第二,正如你很感兴趣我和德克萨斯之间的关系一样,我作为有可能加入企鹅物流的新人,对于你和德克萨斯的关系同样感到很好奇,懂了么?”
奥森伸出两根手指一本正经的对拉普兰德解释道,当然实际上这两点都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不仅因为‘拉普兰德’在奥森的记忆中是罗德岛干员这一身份,更为重要的是,奥森听到了拉普兰德在失去意识前的旋律——那是一种如同释然死亡一般无所谓的气息。
这让奥森十分在意,自己印象中“疯癫舔狗代名词的拉普兰德”,为何却反而是一副想要寻思的样子。
或许在她那狂傲放肆的大笑声背后,这名鲁珀族女孩有着从不会分享给他人的绝望与苦痛。
“哼,无所谓了。你想干什么都行,但是记得小心一点,因为我会用尽全力挣脱锁链,接着你就会被我——”
“噢噢,抱歉我给忘记这件事了,我这就把项圈给你解开。”
奥森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打断了拉普兰德的狠话,同时他走到拉普兰德身边,取出钥匙酱对方脖子上的项圈解开。
“……?”
项圈脱落摔在了拉普兰德的手里,这名‘身份不明的神秘杀手’头一次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你之前昏迷的时候一直有无意识的剧烈反抗行为,我不得不尝试限制你的行动,而周围能买到的就只有这玩意……实在不好意思。”
奥森对拉普兰德小声道歉,毕竟奥森认为“被套上项圈”这种事情一定很难接受。
“你,呃,你不怕我干掉你么,小狗子?”
拉普兰德还是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奥森的行为已经彻底超出了她所预定的任何剧本。
“你现在很虚弱,最好不要这么做。”
奥森苦笑着回应。
“哈,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拉普兰德嘲笑了一下奥森,毕竟对方此时的脸色要比自己更加苍白,就像是失血过多了一般。
解开自己的项圈之后,奥森真的没有作出任何行动,他看向拉普兰德的眼神更多也只是一种观察自己身体恢复状况的样子。
“啧,真没劲,还是那时候血脉喷张想要和我彼此厮杀的你更有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