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哆嗦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不断流淌着,却依然死命地抿紧了嘴唇。
“我数到三。”陈震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就是在做着微不足道的事情。
青年眼睁睁地看着笔尖距离自已的眼睛越来越远。
这并不代表自已安全了,相反,这是为了能让笔尖能更顺利扎进去,而在留出足够的加速距离!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啊!”
青年终于彻底崩溃了,如果不是大壮的附身,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是大姐头让我来的,她让我趁这里闹鬼,给你们添把火……”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继续回答下一个问题!”
“给这老东西……啪……老先生的家人下药,也是大姐头的意思。不过大姐头的原意是下点泻药,让他们全家吃点苦头,知道我们不好惹就行了,方便她强行买下这座宅子……”
“结果下面办事的家伙误解了大姐头的意思,直接用了毒鼠强……这下可好,张老先生彻底不配合了……”
“谁办的事,他现在人在哪?”陈震继续追问道。
“是……是酱爆哥,不过他因为办事不利,已经被大姐头废了一条手臂,赶出帮会了……”
“杀人一家四口,废只胳膊就完事了?”陈震挑了挑眉毛,寒声道。
青年动了动嘴唇,最终嗫嚅着没敢多说什么。
“老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交给你了!”陈震挥了挥手,青年就不受控制地走到老张面前,跪了下来。
老张头可不管他是不是罪魁祸首,只要是谢盈盈一伙的,都该死!
撸起袖子,抄起木棍就是一顿长达1个多小时的输出……
生生把手腕粗的木棍打折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反观那个青年,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甚至右腿都被打断了,白森森的骨茬刺出大腿,裸露在外。
“回去告诉那个谢盈盈,老张家的仇,我陈震接了!改天我会登门拜访,让她提前准备准备。”陈震冷声说着,再次挥了挥手。
大壮继续控制着青年,拖着扭曲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陈先生,今晚您受累了!之前买房的50万,我再退还给您!”
“张老说哪里的话!渡人如渡已,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帮你的?”
“陈先生!大恩大德,我张怀远无以为报!只盼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陈先生大恩大德!”
老张头对着陈震跪下,想磕头却被陈震硬扶了起来,最终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
送走了老张头,陈震总算光明正大地来到天井,站到了泰山石前。
一人多高的巨石青白相间,隐隐透露着沉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