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词的话,施言斌越来越吃惊,心口澎湃着惊悚与怒意,是他想太少了,以为自己的生活是平淡安全的,没想到,早已经有人在暗中部署,害他的女儿,夺他的事业。
“如果眼前这个施盼儿是假的,那我女儿又在哪里。”施言斌双手的温度急剧下降,越来越冷,深呼吸,用力地握成拳头。
夏潼和厉龙城隔着空气相望,眼中带着淡淡伤感,厉龙城闷声说:“抱歉,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查到你女儿的下落。”
“不不不,龙城,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说抱歉,相反,你们对我的帮助太大了,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女儿不在我身边,我还傻乎乎地对那个假女儿掏心掏肺呢。”想到日夜相处的竟是有心人,施言斌的心就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垂下眼帘,泪水在眼窝里打转。
他叹气说道:“其实我早就觉得盼儿出院后很不一样了,可当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只觉得,她经历过车祸性情有变化也很正常。”
“这说明,真的施盼儿是在医院被掉包的。”夏潼得出了推断,看向还陷在伤痛中的施言斌,声音放柔:“施大哥,你能告诉我们当年发生车祸,你女儿住院期间,治疗她的医生团队都有谁吗?”
“我记得,是仁心医院当时最顶尖的医疗队伍。”施言斌想起来什么,掏出手机,操作一番。
下一秒,厉龙城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到了一张合照。
施言斌说:“照片上穿白大褂的这几个,就是当时照顾盼儿的医生,仁心医院是奥城最好的医院,当时盼儿在手术后仍旧昏迷,这几个医生都跟我说,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盼儿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医学上,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跟判死刑差不多了,可是一个月后,盼儿居然有了起色……”
说到这里,施言斌越发意识到这是个阴谋:“盼儿昏迷的时候我每天都去看她,试图说话唤醒她,医生也没要求我不能探视病人,可盼儿醒过来后,医生却不允许我探视了,两三个月我才能见盼儿一面,而且每次时间都很短,三到五分钟。想来,那个时候,躺在病床上与我见面的已经不是盼儿了。”
施言斌死死克制着愤怒,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砸烂这里的所有东西泄愤,并且对着空气怒吼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这一生里,没有害过人,没有作奸犯科,却英年丧妻,现在到了中年,也要,也要丧女。
五年前,医生第一次跟他说的,百分之九十可能醒不来的那一刻,他的女儿也许已经,已经……
他这样深陷在痛苦中,对身体是极其大的负担,察觉到他的嘴唇发白的夏潼,伸手揪了揪厉龙城的衣角,眨眨眼睛,示意他注意施言斌的脸色。
立即会意的厉龙城岔开话题道:“施大哥,我已经调查出假施盼儿背后的人是谁了。”
施言斌抬起头,眼底已有血丝:“谁?”
“谢东道。”这个名字一出,施言斌脸上掠过惊讶,而后沉了沉。
“龙城,你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谢东道没?他在奥城名声很好,奥城上流社会对他的评价极其高,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
“自然是有确凿证据的,而且,你知道吕彩娇、假盼儿和谢东道三人有什么关系吗?”
施言斌摇头:“吕彩娇是个保姆,谢东道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夏潼说:“他们看上去的确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但实际上,吕彩娇和谢东道有个女儿,现在的假盼儿大概就是他们的女儿吕珠珠假扮的。”
之所以加了个“大概”,是还没来得及给吕彩娇和假盼儿做亲子鉴定,不过,也不需要做了,她们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一伙的事实。
“吕彩娇竟然和谢东道有一腿。”施言斌笑得讽刺:“谢东道啊谢东道,你对外营造自己仁爱、顾家,原来私底下竟然是这种人。龙城,你把收集到的证据给我吧,我要回奥城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奥城从上到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骗了。”
“施大哥,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厉龙城不太想交出证据,只因施言斌看上去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容易坏事。
施言斌的确有些急躁,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说道:“后天奥城商会有个年度会议,那个时候奥城的一百来家大企业聚集一堂,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要在那个场面亲自撕下谢东道的遮羞布,让他为我女儿赎罪!”最后两个字,声音颤抖到了极致,两行清澈的泪水无声沉默地从他的眼底流下。
……
从殡仪馆离开,施言斌回到酒店,收拾东西,带假盼儿和保姆回奥城。
施盼儿没怀疑,施言斌本来打算为了去白城缺席商会,突然想开又回去参加,她归为人性如此。
夕阳摇摇欲坠,奥城,劳斯莱斯开进施家庄园。
庄园大门外的百米处,一道身影隐藏在昏暗的树荫里,脸部裹着灰色围巾,看不见真容,一双清澈的眼睛蕴含着泪光,她咬了咬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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