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周楚暮的脸蛋晕着不正常的红,一摸还浑身发烫,明显是发烧了。
幸好浴缸里没水,也不知他这样衣衫不整躺在这里多久?
「周楚暮?你醒醒!」我拍了拍他的脸,他嘤咛两声,看上去很难受。
我的心发紧,刚要拨打120,一只滚烫的手拦住我。
对上发红混浊的一双眼,周楚暮的脸上有些迷茫又有些不敢相信。
我正准备解释:「你发……」
「你回来干嘛?」嘶哑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冷漠和不耐,我怔住。
周楚暮松开手,挣扎起身往外走。
愣了几秒我追出去,他正半跪在客厅柜子前找药,找出两粒退烧药,也不用水就生吞进喉,然后瘫坐在地靠着壁柜喘粗气。
短短一个月,他竟这样瘦了,狼狈虚弱得几乎没有人形。
「周楚暮……」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在抖。
我小心翼翼靠近,他没有躲,闭着眼睛从喉咙囫囵出两句话。
「来要离婚协议书?就这么迫不及待为你的新欢正名?」
我一滞,伸出的手停住,看着他消瘦的两颊,觉得心里难受。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周楚暮缓缓睁眼,视线停在我的脸上,微扯唇角。
「还是说,钱不够花了?」
……士别三日,周楚暮从哪学的这么刻薄?
暗流在我和他的视线之间涌动,我们似乎都像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用力又急迫。
心头窜起一股火,我咬着牙恨道:「周楚暮,你的嘴要不要这么硬?」
「不愿听你就……」
我一把扯过他的衬衫,堵上他喋喋不休又干燥的嘴。
他瞪着眼,满脸错愕,下意识想推开我。
奈何生病,推了两下拗不过就卸了力气。
我环着他的瘦腰,用点力就会碎似的,吻他的动作也轻柔了不少。
慢慢的,周楚暮也开始回应我,我心上一喜,刚放松警惕唇上就传来刺痛。
「嘶!」我被迫放开他,舌尖轻舔下唇,一股铁锈味。
再看周楚暮,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惨白的唇染上点点猩红,很是妖冶,开口虚弱又坚决。
「碰过别的男人就不要再来碰我。」
……
晕,这大醋缸子。
22
周楚暮死活不去医院。
我又气又急,却也拿他没办法。
平常多讲理的一个人,生起病来竟像个孩子。
我无奈只能打电话给老妈,问如何退烧,然后在家里给他灌药擦身。
折腾到后半夜,周楚暮终于不烧了,安安静静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