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峰劝道:“不必过于灰心,我看谢总气度恢弘,不像是喜新厌旧的负心人。想来和顾小姐离开,只是公事而已。”
“或许吧。”陶酥不想聊自己,“你和顾小姐?”
“也是公事而已。”何洛峰摆手,“陶小姐现在哪里高就?长山中医院?”
陶酥黯然,摇了摇头。
何洛峰便不再问,指了指外面,“院子里灯光不错,这里太气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谢临渊急匆匆的回来,却不见了陶酥身影,他四处寻找,突然看见陶酥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院子里散步。
两个人漫无目的走着,陶酥身上披着件西装,那男子只穿着衬衣,两手举起,似乎在描述什么可笑的事情。
陶酥笑弯了腰,谢临渊甚至看见她的耳环在震颤。
突然就觉得胸口堵塞,谢临渊不想再看,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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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边待着不冷吗?”
谢临渊从黑暗中而来,手里拿着件羊绒毛衣,笑的温和。
陶酥立时止住笑声,见是谢临渊,不冷不热的道:“总比在闹哄哄的人群里舒服多了。”
“谢总。”何洛峰客气的打招呼。
谢临渊并不生气,朝着何洛峰点了点头,“何总监。”
原来他也认识何洛峰,陶酥收起怒气。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谢临渊笑着把羊绒衫递过去。
陶酥把身上的西装还给何洛峰,他便体贴的给她披上毛衣,还帮她紧了紧衣领。
陶酥配合的笑了笑,“多谢。”
何洛峰识时务的告辞,临走前还给陶酥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陶酥摆手回应。
谢临渊等人走远了,拉着陶酥便走,“手这么凉,小心再重感,去客厅暖和暖和。”
陶酥挣开他的手,淡然道:“不早了,我的戏也演完了,就回家了。”
谢临渊看着自己的手,有一瞬的恍惚,随即便意识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就言笑晏晏,对着自己就这副神情,生气之余,竟然有些酸涩。
“原来你还知道要扮演我的妻子。那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在这里闲聊,不怕那些人再讲闲话?”声音冰冷,带着些刻薄,还有谢临渊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火气。
陶酥裹紧毛衣,冷笑道:“谢总,我是你的妻子吗?”
“如果是,是你先当众丢下我给我难堪,给你自己难堪。”
“如果不是,请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谢临渊被说愣了。
陶酥又道:“这几年,人前人后的闲话还少吗?与其在这里责备我,倒不如你自己洁身自好。难道你和别的未婚女子在公众场合拉拉扯扯,不比我在这里叙旧更招人非议吗?”
“正人先正己,我自问今日并无差错,若是谢总觉得不妥,大可以现在去宴会上宣布我们离婚。若是能接着对顾小姐跪下求个婚,想来大家更是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