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子一时语塞,满脸错愕:“我父亲犯了何罪?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我们?”“这其中的缘由,您还是去问您的父亲吧。”踏燕冷冷地说着,随即一脚将他踢进了牢门之内。章家的女眷们,此刻如同失去了依靠的弱小动物,悲伤无助,哭泣声充斥着牢房,她们挤在一起,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直到她们瞥见了隔壁牢房中的章礼骁和卢钦文。“父亲,这位女士是谁?您为何与她在一起?”章礼骁的女儿忍不住率先发问。章礼骁戴着沉重的镣铐,低头沉默不语。卢钦文则瑟瑟发抖地依偎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虽未言明,但已是昭然若揭。“岂有此理,你竟敢公然纳妾!先前耳闻他人搬弄是非,我还不以为然……”章夫人怒气冲冲地闯至两间牢狱之间的隔离柱前,愤指章礼骁与卢钦文,唾沫横飞地痛斥。她那凶狠的语气,恶毒的言辞,令在场的看守侍卫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妇人骂起人来也太过粗俗,简直不堪一闻。章礼骁咬紧牙关,终于领略到踏燕为何要“好意”,将他这位贵公子与卢钦文一同囚禁。不仅如此,踏燕更是别出心裁,将章家公子章礼骁与他的兄弟章志喜安排在同一间牢房,让他们在监禁之中相互认识,上演一场兄弟阋墙、刀剑相向的好戏。“唉,这一家子可真是热闹非凡。”守卫们望着眼前的闹剧,不禁露出几分趣味。一边是章夫人与几位妾室责问与辱骂,另一边是两位公子互殴不休,章礼骁坐在中央的牢房中,脸色铁青,愤怒至极。反正结局都是死,如此折磨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然而,他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楚止陌并不会轻易让他就地伏法,而是要押解至金都进行审判,并且还要对他进行严刑逼供,挖掘出所有的同谋与共犯。比如江南的巡抚。细雨如丝,时而密集,时而稀疏,就是不肯停歇。顾云笙起身,轻轻推开窗扉,望着窗外烟雨蒙蒙的景致,心知今日是无法启程了。雨天不宜外出,街道上行人寥寥,乞丐们讨生活的难度更是加剧,幸亏昨日黄昏时分,他已吩咐护卫为小猴子等人购置了食物。“东家,早餐是在房内享用,还是下楼去?”襄苧端着热水,细心侍候顾云笙梳洗。顾云笙边洗脸边回答:“下楼去吧。”闷在屋内也是无聊,不如下去听听别人的闲谈,感受一下热闹的氛围。主仆二人整理完毕后,一同下楼,在大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边吃早餐边聆听其他食客的闲聊。“真是世事无常,昨日还官居临安府尹,今日却成了阶下囚。”“可不是,这人生的起伏比戏台上的剧情还要跌宕,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才是真真切切的。”“章礼骁他咎由自取,放着清官不做,偏要走上贪腐之路。江南水患导致多少生灵涂炭,就算抄家灭族也难以平息民愤。”章礼骁这么快就被绳之以法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顾云笙急忙向邻座的几位食客打探详情。数人手指指向屋外,语带指引地说:“客栈侧畔的壁墙上,有一张告示贴着,你前去一观便知详情。”言毕,他们又继续闲聊起来。“这回真是要多亏了广陵王殿下,不仅亲自莅临监督河堤修建,更是惩办了那贪官,真是让人心情舒畅。”“没错,假如我大魏的官员都能像广陵王殿下这样,那我等百姓就有福了。”顾云笙迫不及待,连饭也顾不上吃,立刻起身冲向客栈之外去查看告示。“老板,外面正在下雨,快拿伞来!”襄苧急忙向客栈掌柜借了伞,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细雨如丝,顾云笙却毫不在意,她伫立在告示之前,逐字逐句地审视着,异常专注。“东家。”襄苧及时赶到,为顾云笙撑起伞,生怕她被雨水淋湿。待顾云笙看完告示的内容,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王爷的动作真是迅速,恐怕昨晚一宿都没合眼。”襄苧接口道:“惩治了这贪官,王爷他们也能安心无忧地好好休息了。”“嗯,我们回去吧。”顾云笙转身,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细雨纷飞,楚止陌一行人骑马出城,向着上游的河堤进发。忙碌了一整夜,楚止陌刚刚得以喘息,用过早饭,便接到下人的禀报,说有一段尚未修筑完成的河堤决口,河水正在肆虐外溢,但附近的村民却拒绝撤离。昨夜大雨倾盆,虽然河水尚未暴涨至淹没村庄的地步,但降雨仍在继续,若再延迟下去,必定会有生命危险。临安府的府尹已因罪入狱,目前无人主事,楚止陌只得亲自出马。他一路骑马,在雨中疾驰,到达村庄时,已是浑身湿透。此时,雨势愈发猛烈。楚止陌站在高地上,望着大雨冲击下的村庄,看着河水缓缓侵入村庄。他命令惊尘拿着他的令牌去寻找村长,将所有村民召集到村长家中。按照楚止陌的指示,惊尘将带来的银子放到桌上,公开展示给村民们看。“广陵王有令,一个时辰内收拾好财物,撤离村庄的村民,将赏银十两。”此言一出,村民们立时议论纷纷。“什么?给十两银子,真的假的?”“我们撤离后还能回来吗?如果不能回来,那十两银子也不够我们重建家园啊。”惊尘严肃地说:“工部侍郎已经带领人手紧急抢修河堤,只要河堤修复,大家就可以返回家园。”“生死攸关,临时撤退亦是出于众人的安全着想,我们就在村口守候,等待大家来领取这些银两。”话音刚落,惊尘便指挥侍卫携带银两及桌子,一路风尘仆仆地搬运至村口,身着防雨斗篷,头戴斗笠,耐心等待村民们的到来。银光闪烁,谁不心动?在村长的带领下,村民们蜂拥而至,争相返回家中收拾珍宝,忙忙碌碌地撤离。十两银子的诱惑,对于勤勤恳恳耕作一年的村民们来说,无疑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如小山般的银堆很快就见了底,但惊尘却毫不在意,因为,这些银两都是从章礼骁那里没收而来的。金钱的魔力,足以使鬼神为之效力。章公子一时语塞,满脸错愕:“我父亲犯了何罪?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我们?”“这其中的缘由,您还是去问您的父亲吧。”踏燕冷冷地说着,随即一脚将他踢进了牢门之内。章家的女眷们,此刻如同失去了依靠的弱小动物,悲伤无助,哭泣声充斥着牢房,她们挤在一起,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直到她们瞥见了隔壁牢房中的章礼骁和卢钦文。“父亲,这位女士是谁?您为何与她在一起?”章礼骁的女儿忍不住率先发问。章礼骁戴着沉重的镣铐,低头沉默不语。卢钦文则瑟瑟发抖地依偎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虽未言明,但已是昭然若揭。“岂有此理,你竟敢公然纳妾!先前耳闻他人搬弄是非,我还不以为然……”章夫人怒气冲冲地闯至两间牢狱之间的隔离柱前,愤指章礼骁与卢钦文,唾沫横飞地痛斥。她那凶狠的语气,恶毒的言辞,令在场的看守侍卫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妇人骂起人来也太过粗俗,简直不堪一闻。章礼骁咬紧牙关,终于领略到踏燕为何要“好意”,将他这位贵公子与卢钦文一同囚禁。不仅如此,踏燕更是别出心裁,将章家公子章礼骁与他的兄弟章志喜安排在同一间牢房,让他们在监禁之中相互认识,上演一场兄弟阋墙、刀剑相向的好戏。“唉,这一家子可真是热闹非凡。”守卫们望着眼前的闹剧,不禁露出几分趣味。一边是章夫人与几位妾室责问与辱骂,另一边是两位公子互殴不休,章礼骁坐在中央的牢房中,脸色铁青,愤怒至极。反正结局都是死,如此折磨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然而,他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楚止陌并不会轻易让他就地伏法,而是要押解至金都进行审判,并且还要对他进行严刑逼供,挖掘出所有的同谋与共犯。比如江南的巡抚。细雨如丝,时而密集,时而稀疏,就是不肯停歇。顾云笙起身,轻轻推开窗扉,望着窗外烟雨蒙蒙的景致,心知今日是无法启程了。雨天不宜外出,街道上行人寥寥,乞丐们讨生活的难度更是加剧,幸亏昨日黄昏时分,他已吩咐护卫为小猴子等人购置了食物。“东家,早餐是在房内享用,还是下楼去?”襄苧端着热水,细心侍候顾云笙梳洗。顾云笙边洗脸边回答:“下楼去吧。”闷在屋内也是无聊,不如下去听听别人的闲谈,感受一下热闹的氛围。主仆二人整理完毕后,一同下楼,在大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边吃早餐边聆听其他食客的闲聊。“真是世事无常,昨日还官居临安府尹,今日却成了阶下囚。”“可不是,这人生的起伏比戏台上的剧情还要跌宕,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才是真真切切的。”“章礼骁他咎由自取,放着清官不做,偏要走上贪腐之路。江南水患导致多少生灵涂炭,就算抄家灭族也难以平息民愤。”章礼骁这么快就被绳之以法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顾云笙急忙向邻座的几位食客打探详情。数人手指指向屋外,语带指引地说:“客栈侧畔的壁墙上,有一张告示贴着,你前去一观便知详情。”言毕,他们又继续闲聊起来。“这回真是要多亏了广陵王殿下,不仅亲自莅临监督河堤修建,更是惩办了那贪官,真是让人心情舒畅。”“没错,假如我大魏的官员都能像广陵王殿下这样,那我等百姓就有福了。”顾云笙迫不及待,连饭也顾不上吃,立刻起身冲向客栈之外去查看告示。“老板,外面正在下雨,快拿伞来!”襄苧急忙向客栈掌柜借了伞,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细雨如丝,顾云笙却毫不在意,她伫立在告示之前,逐字逐句地审视着,异常专注。“东家。”襄苧及时赶到,为顾云笙撑起伞,生怕她被雨水淋湿。待顾云笙看完告示的内容,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王爷的动作真是迅速,恐怕昨晚一宿都没合眼。”襄苧接口道:“惩治了这贪官,王爷他们也能安心无忧地好好休息了。”“嗯,我们回去吧。”顾云笙转身,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细雨纷飞,楚止陌一行人骑马出城,向着上游的河堤进发。忙碌了一整夜,楚止陌刚刚得以喘息,用过早饭,便接到下人的禀报,说有一段尚未修筑完成的河堤决口,河水正在肆虐外溢,但附近的村民却拒绝撤离。昨夜大雨倾盆,虽然河水尚未暴涨至淹没村庄的地步,但降雨仍在继续,若再延迟下去,必定会有生命危险。临安府的府尹已因罪入狱,目前无人主事,楚止陌只得亲自出马。他一路骑马,在雨中疾驰,到达村庄时,已是浑身湿透。此时,雨势愈发猛烈。楚止陌站在高地上,望着大雨冲击下的村庄,看着河水缓缓侵入村庄。他命令惊尘拿着他的令牌去寻找村长,将所有村民召集到村长家中。按照楚止陌的指示,惊尘将带来的银子放到桌上,公开展示给村民们看。“广陵王有令,一个时辰内收拾好财物,撤离村庄的村民,将赏银十两。”此言一出,村民们立时议论纷纷。“什么?给十两银子,真的假的?”“我们撤离后还能回来吗?如果不能回来,那十两银子也不够我们重建家园啊。”惊尘严肃地说:“工部侍郎已经带领人手紧急抢修河堤,只要河堤修复,大家就可以返回家园。”“生死攸关,临时撤退亦是出于众人的安全着想,我们就在村口守候,等待大家来领取这些银两。”话音刚落,惊尘便指挥侍卫携带银两及桌子,一路风尘仆仆地搬运至村口,身着防雨斗篷,头戴斗笠,耐心等待村民们的到来。银光闪烁,谁不心动?在村长的带领下,村民们蜂拥而至,争相返回家中收拾珍宝,忙忙碌碌地撤离。十两银子的诱惑,对于勤勤恳恳耕作一年的村民们来说,无疑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如小山般的银堆很快就见了底,但惊尘却毫不在意,因为,这些银两都是从章礼骁那里没收而来的。金钱的魔力,足以使鬼神为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