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还要陪周姐筹备新工作室的事情,每天都在加班,忙得脚不沾地,回家恨不得倒头就睡,压根儿就没想到吴文浩。
我是三天后才发现他在闹脾气的。
那天我终于办完离职,在开始新工作前,周姐给了我几天假期,让我好好放松一下。
我很感谢她,我确实需要一些时间,不过不是放松,而是,是时候认真思考我和吴文浩到底还要不要走下去。
深夜十点,我一个人坐网约车回到家,他依然在房间打游戏,我径直走向洗手间卸完妆,眯着眼就倒向床上,却感觉到腰间露出来的皮肤下是一阵濡湿。
我「噌」地一下坐起身,强撑开眼皮,看见深灰色的床单明显湿了一片。
我抬头看向戴着耳机,嘴里激烈地说个不停、情绪高昂的他,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三天没说过一句话了。
我爬起身,尽量压抑住怒气,摘下他的耳机,冷冷地问:「猫尿床单上了,你没看见吗?」
「哦,我看见了。」他有些不耐烦,「我这正团战呢,你能不能等会儿再说。」
「你看见了为什么不换?」
我一忍再忍。
「这不是忙吗?你换一下呗,之前这些事儿不都是你做的。实在不行你先躺另一边,我这把打完了就换。」
「说好了你自己捡回来的猫自己负责。你现在就换,我很累,我要睡觉。」
他把鼠标重重地一拍,大声冲我喊道:「你现在怎么这么点小事儿都要计较,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来逼我,你太让人窒息了。」
窒息,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其实也没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窒息,常常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再纠缠吵闹,用仅剩的力气换下湿掉的床单,放进洗衣机,再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床单换上。做好一切后,我满身疲惫地躺回床上,睡意全无,眼泪不争气地一直往枕头上淌。
吴文浩不知何时也上了床,关了灯,从背后侧拥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宝贝,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说话没过脑子,你别生气。」
我没说话。
他又接着说:「这段日子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我不习惯。灵灵,你能不能不要变,还像从前一样,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好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要是以前我大概会心软,现在却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和好容易,如初难。
更何况我已经不想等他长大了。
我闭上眼假装睡着没听见,不一会儿,他拿开了拥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