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向瑶的意识像是被朦胧的晨雾缠绕,一时难以挣脱。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瞬间紧绷了神经。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四周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气氛。房间的装饰简陋至极,靠近窗户的墙皮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了里面斑斑点点的水泥。除了一个简易衣橱、一个老式书桌和这张床,房间里几乎一无所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昨天晚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烁,却难以拼凑完整。
向瑶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那是她与因车祸去世未婚夫章瑞相识的纪念日。晚上,她一个人来到了两人偶遇的酒吧,借酒消愁。酒吧里,杯中的酒精像是燃烧的烈焰,烧红了她的脸颊,也烧热了她的心。
那时,周围的人们在她眼里都是模糊的,只有音乐和酒精带来的快感是真实的。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如同被人精心擦拭过的黑板,一片空白,像是被黑洞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瑶低头看了看盖在薄被子里的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只穿着一件质量很普通的薄睡衣,略显肥大一些,那显然不是她的。
向瑶迅速起身,环顾四周,房门紧闭着。走过去,手紧紧握住门把手,仿佛要从中汲取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
客厅里没有人。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线索,却只见茶几上放着一只烟灰缸,里面散落着几根烟蒂。沙发下面有一双大码拖鞋,显然,这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向瑶试图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发现是锁着的。
不祥的预感在向瑶的心头盘旋,让她不禁握紧了拳头。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想到了最坏的可能,自己不会被侵犯侮辱了吧!
自己昨天在酒吧喝醉,应该是被人“捡尸”了。
这个想法让她如坠冰窖,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向瑶的心跳瞬间加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
这时,一声入户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向瑶的心猛地一紧,赤裸的双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激起一阵寒意。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紧紧地握在手中,全身颤抖着,每一根神经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危险而紧绷。这一刻,她仿佛化身为一只警惕的猎豹,准备随时扑击猎物。
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房间,她的出现,让向瑶的神经更加紧张。
她紧紧盯着这个陌生女人,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你是谁?”向瑶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女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购物袋,轻声说道:“我是这里的租户,你可以叫我可欣。”她的声音柔和而亲切,像是春风拂面,让向瑶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向瑶紧张地问,她试图从钟可欣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钟可欣看出了向瑶的疑惑和不安,她微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你昨晚只是喝醉了,是庄锐把你带回来的。”
听到庄锐的名字,向瑶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你与庄锐是什么关系?庄锐干什么去了?”她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庄锐是我的合租室友,他早上出去时说是上班去了。”钟可欣轻声回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
向瑶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握紧手中的菜刀,愤怒地说道:“你叫庄锐那个混蛋立即回来。”
钟可欣被向瑶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庄锐他今天有个报告要起草,他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理的。”
“写个狗屁的报告,我现在要见到他。”向瑶冷笑一声。
“是你自己庄锐打电话,还是我联系他。”钟可欣询问着。
“你联系吧,我心情很乱。这是你的睡衣吧?”向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
钟可欣笑了笑:“昨晚你吐了一身,给你换掉了身上的脏衣服,又给你简单的擦了一下身体。你的衣服也昨晚洗好了,现在应该已经干了,挂在卫生间的晾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