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也在看着,就在整十点,她一只脚刚刚踏上南宫家的车时,天边忽然滚过一连串的炸雷。然后朦朦的细雨,顷刻间转化为狂风骤雨倾盆而下。
南宫家的别墅在千岁山上,从水家过来差不多是一个小时的车程。这是千岁山上最豪华的一幢别墅,坐落在半山腰视野最开阔的位置。云亲有一个同学住在这附近,两个月前她还来过这儿,那时候这幢房子并没有住人,但却听说,早在十多年前,这房子就有主人了。每个月,也会有工人进来打扫维护。
阎冥亲自将她送到二楼最大的主卧房门口,为她推开门就无声地离开了。
云亲在门外用了十来分钟才调整好气息,进房时,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还好他不在,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明明是两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却要以夫妻的方式住在同一间房里,换作谁都会不能适应的。
但是云亲知道,无论能不能适应,她都必须接受现实。
屋里开了一盏雪亮的白灼灯,站在离房门三尺距离的地方,随意地扫了一圈,偌大的房间布置就入了眼。除了更加奢华,更加冷,更加空一些,这间卧室与一般的贵公子卧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这让云亲紧绷的神经稍稍地放松了些。
但愿,他不会太难相处吧!
安静地走到窗边,云亲茫然地看着窗外伴着滚滚雷声的暴雨。十一点,山下的灯火已灭了大半。雨水顺着淡蓝色的窗玻璃,快速地蜿蜒而下,影映在玻璃上的,她漂亮的脸顿时被冲出了些许扭捏的曲线。
云亲伸手在玻璃上用力地擦拭着,尽管知道雨水在窗外,她根本就擦不到。可她仍然使力的擦着,恨不得将厚厚的橡胶玻璃擦出一个洞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盖在水晶杯中的蝴蝶,前路光明,巢穴美丽,却没有未来。这座漂亮豪华的别墅,就是那只名贵的水晶杯。而南宫寒带她来这儿,是为了折损她的生命,还是为了占据她的美丽?
云亲猜,是前者吧!像他那样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而那一份明明白白地被划分为甲乙双方的婚姻协议,足以说明一切。还有那去水家接她之人的态度……
害怕吗?不知道。云亲只觉得茫然,就好像那只被水晶杯盖住的蝴蝶一样,清楚地知道,无论主人是霸占还是囚禁,它最终的命运都是窒息而亡,明知道结局的!
正因为知道了结局,知道了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与机会,才茫然。
因为水易黎而与凌慕凡发生误会,那天下午她生气地和水易黎打了一架。结果水易黎打不过她,就去找妈妈的麻烦,妈也是因此而再次病发的。
好在,她一直都在网上为妈妈衰竭的心脏求医,刚好这段时间有了回音。水陆商自然是怎么也不肯答应出手术费,云亲自己想方设法的忙了两天,饭也顾不上好好吃,觉也不能好好睡的,也才凑到十二万块钱,离妈妈换心脏的费用还差了很多。
但是今天早上,水陆商突然说愿意给她出手术费,但条件是,必须签了那份协议。
这些年来,就是再辛苦,她也没有让凌慕凡知道自己的处境过。她总是佯装自己还是个不谐世事,天真无忧的千金大小姐。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找凌慕凡帮忙的。可是第一次求他,他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云亲就这样安静茫然地站在窗前,什么时候睡着了,自己也不知道。睡梦中无法呼唤的窒息感,令她突然就惊恐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整片的黑。
一只大手,在她的衣服里面肆无忌惮地游走着,娇小的唇口也被封得紧紧的。而无法呼唤,只因男人的半个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思绪有那么一小段的空洞,云亲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儿,她本能地曲起尖利的指甲往面前模糊的人影脸上抓去。
她以为是水易黎,两年前,他曾在半夜翻过窗子闯到了她的房间对她欲行非礼。那之后,云亲每次睡觉之前都会把门窗锁得死死的,还要检查了一次又一次,确认外面的人无法不经允许的进来了才敢上床。
那一次云亲没有保留地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水易黎自己理亏,后来倒也没有找她麻烦。但是自那以后,他在家里就开始明目张胆地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为了尽量地逃离被欺凌的命运,保护妈妈,她从七岁就开始对着电视学打架。正因为她有着一身打*过来的本领,和不怕死不怕痛的狠辣,水陆商父子才不敢对她逼迫得太紧。
云亲的动作很快,她以为自己可以抓伤那个没有防备的人,但是没有,她的爪子还没有靠近他的脸,就被一只大手极快地抓住了。那人手像铁钳似的,云亲没法动弹。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慌乱地摸过去开床头灯。
她已经感觉出来了,身上的人不是水易黎,他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有着几何形状的欧式台灯,轻啪一声,暖黄的光顿时就扑满了整个房间。
四目相对,云亲一时怔住了。惊慌还留在眼中,却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如今面对的情形。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霍然就是相片中的人——南宫寒!
这才想起,从今天开始,这儿就是她的新家了,只是她刚才明明站在窗边,什么时候到床上来了?
覆在身上这人,俊美与高贵与那一张纸片比起来,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5)及。只是相片中的冰冷,此刻却全然被一股说不出来的邪肆所取代。
灯被打开,对上身*下人儿错愕的视线,他只是邪邪一笑,道:“原来,你喜欢开着灯做!”
说完,再次俯下身吻上来,而大手也不耐地一个撕拉,就将她那一身昂贵的新裙子合着内衣一起扯下丢到了一边。他热情得好似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他热情得好似对她有着无比的渴望与喜欢。
可是,他幽冷的眸中,却只有深不见底的冷!而仅仅一句‘原来,你喜欢开着灯做’便道尽了她在他眼中的低贱,与廉价!看首发无广告请到l11729in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