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厚重的木门打开,发出沉重的声音,再合上,紧闭。
朱斯年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走了,心痛得好像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刺穿,鲜血四溅。
秦家的大门,将永远不会再为他打开。
……
秦潇潇以为自己不难过,可进了门,眼泪又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转。
她懊恼地抬起袖子擦干净,死死咬着嘴唇,准备回去睡觉。
如今朱琳琳找到的消息,已经通知到了秦家,所以寻人的众人一早便回来了。
秦潇潇刚走到庭院,正厅里便传来秦启的声音。
“潇潇,回来了?”
秦潇潇连忙用力揉了揉眼睛,防止老爹发现自己哭过,然后才抬眸看过去。
只见秦梦阳站在秦启身边,距离他三步开外,做好“快要挨打撒腿就逃”的架势。
秦潇潇挤出个笑,声音怪怪地说:“嗯。”
父子二人距离秦潇潇都比较远,看不清秦潇潇眼睛的湿润。
秦启喃喃问:“听说琳琳找到了?是在哪儿找到的?昨天晚上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秦潇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爹,我昨晚没睡,现在回去补觉去。”
秦启见秦潇潇脸色的确有些难看,便让她好好去休息,等初二的时候,再一起去一趟朱家。
秦潇潇走后,秦梦阳没忍住打了个呵欠,试探着问:“爹,我也一晚上没睡,能不能……”
“不能!”秦启扭头一副看到屎的样子,“去,庭院里扎马步去!”
“爹,我……”秦梦阳实在是不知道老爹怎么这么嫌弃他,他想哭但是不敢,委屈万分。
“别叫我爹!”秦启冷脸训斥,“你看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阵风来就要吹倒,再看看你姐姐,她都能够抓到朝廷钦犯为民除害了!我在家这段时间,你给我认认真真,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腿敢抖一下,我就给你一军棍!”
秦梦阳苦着脸去了,在秦启目不转睛的盯视下,在廊檐下扎起了马步。
秦潇潇回到自个儿院子里,踢了鞋上床就睡。
可是闭着眼睛眼泪就控制不住往枕头上掉。
睡醒了,她也没去吃晚饭,拎着素木枪跑到花园里练枪泄愤。
可怜一棵棵桃树刚刚冒出新芽,便被她的素木枪无情地折断了许多枝丫。
等耍够了,她累极,一屁股坐在了桃树下方,背靠在树干上发呆。
正失魂落魄间,斜侧里忽然伸出来一只手,给她递过来一个青瓷酒壶。
秦潇潇抬头一看,美男清商正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温声道:“心里难受,可以喝酒。你若是愿意,也可以跟在下说说。”
秦潇潇愕然地接过酒抱在怀中,问:“你……你知道了?”
清商有些尴尬,道:“我正好在院子里,听到你跟朱公子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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