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概需要30万人民币,相较之下,日本的费用就友好很多了,加上日本的医学也非常发达,所以内心还是更倾向去日本。
「去日本留学。」
现在听起来好像挺普通的,可现实情况是,在当时,我所在的学校——南方医科大学(原第一军医大学),临床专业的师兄师姐里从没听说过有人本科毕业就去日本留学的。
这意味着我要走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
我这个「拓荒者」还顾不上外部的重重压力,首先要解决的是自身的语言和专业带来的不小的障碍。
英语很烂,你能相信我的六级考了四次才擦边过吗?
日语完全是初学者的状态,五十音都还没弄明白。
大学成绩不拔尖,未来的研究方向一片空白。
在学校外国语学院每周五和周六上了半年的日语兴趣班之后,大三的我咬咬牙报了一个校外的日语学校课程,加上2011年春天的时候,我开始在南京的一所三甲部队医院实习,白天去医院,晚上去自习室准备各种考试。
于是,「连轴转」的生活开始了。
每天深夜,在珠江医院狭小潮湿的学生宿舍里,一遍一遍地背着托福单词。
每周天早上七点多,舍友们都还在梦乡的时候我就得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然后坐公交到体育中心,下车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冲到麦当劳买一份带咖啡的早餐,用咖啡因开启一天的学习。
从早上九点一直上到下午四点,中间休息一个小时,上得我头昏脑涨。
七月份的时候,我顶着南京三十八度的高温,惴惴不安地去南京大学考N1。
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不一定抱得上,两个月之后成绩出来,惨不忍睹。
但是生活完全没有给我留下悲伤的空间,因为除了日语,我还需要备战十月份的托福考试。
10月22号天没亮就爬起来,坐地铁换公交,去二十公里外的东南大学考试。
结果,又「杯具」了!
这回倒不是因为我考得差,而是在听说读写四部分结束后系统有个选项问我要不要报告成绩,我当时做得头晕脑胀,以为是选择是否报告给学校,于是选择了「cancel」(当时还没选好学校)。
于是,我那一轮的托福没有成绩,而且我是三个星期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我记得超级清楚,那一轮的报名费是一千四百块钱,这一笔钱就当是做了一次模拟题。
虽然日语和英语的初次「征战」都宣告失败,但是自己选的路,咬咬牙还是得坚持。
距离托福一个半月后的南师大,我又考了一次N1,这次节奏更为紧张,4天后就马不停蹄去南京农业大学考了托福。
可能是考前两个礼拜做完三大本托福模拟题的「后遗症」,我走出考场的时候有点麻木,坐在永和豆浆吃午饭的时候,我深深地叹一口气:今年的折磨终于全部结束了!
大五的最后一个学期,我卡在了申请过程。
因为当时我觉得中介费三万块钱有点贵,就全程「DIY」了。
没想到,钱是省了,但是花费的经历和时间远远超出我的预料!这段经历告诉我,省钱和省时间,是不可兼得的。
上网查资料,去图书馆借书,问出国的师兄师姐,历经万难,终于把PS和CV搞出来了,然后开始跟教授「套磁」。
这个「套磁」的过程也非常坎坷。本来申请京都大学医学部很有希望,教授答应让我过去,AAC也通过了,结果突然有一天晚上教授发来一封email,说非常抱歉今年我们实验室的招生名额已经满了,就把我给拒了,这我能找谁说理去?只能转战其他学校。
申请北海道大学也出了不少麻烦,首先是我托福的官方成绩单一直没有送到(我二月份又重新考了次),万幸学校方面说ETS寄给考生的成绩单也有效。另外北海道大学的录取工作开始得特别晚,七月份才开始正式录取工作。这就导致了五月份时申美国加拿大的同学已经拿到offer的时候,我还八字没有一撇。
当时的忧心与不安,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值一提,大多数是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产生的对未来的恐惧。有一些挫折会把你的自信心击得粉碎,可是生活还在继续,只能站起来,向着预定的方向前进。
很多时候被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时候,自己能做的只有卑微地挣扎。
特别是,在挣扎的时候还伴随着身边很多不同的声音:以前师兄师姐告诉我国外不承认中国的医学学历;中介告诉我去日本读研必须先从读一年研究生(日本的「研究生」意思是预科生,正式的graduateschoolstudent叫大学院生);朋友告诉我我的GPA申请七所帝国大学很难。
我花了五年的时间,证明了他们都在「扯淡」。
很多人告诉你不可能做得到,只因为他们自己失败了。有人给过我实用的歲言,也有人给过我不靠谱的建议,最后我发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