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傅闻州受伤,藤木椅成了他的专座,他跟个大爷似的躺在上面,看着宋青柚指挥家里的佣人挂春联和红灯笼。
院子里张灯结彩,佣人和保镖来回地忙碌,宋青柚身体不好,动手能力弱,承担了指挥的责任。
时不时还要仰头和二楼阳台躺着的傅闻州说几句话。
也怪累的。
等院子装扮地差不多的时候,傅闻州拄着拐杖下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剥好的荔枝。
他行动不方便,便又坐了下来,顺势把宋青柚往怀里一搂,宋青柚哪里敢坐,眼疾手快地推开他,坐到了旁边。
“你伤还没好,别胡来。”
傅闻州拿起一颗荔枝投喂到她嘴边:“坐一个你不会怎么样。”
宋青柚懒得搭理他,张嘴衔下他指尖的荔枝,男人修长的手指却趁机钻了进来,和荔枝的汁水一起搅弄,似笑非笑地问:“甜吗。”
宋青柚被迫微张着唇,荔枝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上去很是涩情。
傅闻州见状,眼神倏地一暗,喉结急速滚了下,嗓音沙哑,重复一遍:“甜吗。”
宋青柚瞥他一眼,张嘴一口咬上他指尖。
男人“嘶”了一声,却没抽出手指,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柚柚,再咬一口。”
宋青柚:“……无赖。”
傅闻州低笑了声,收回手,指尖捻了捻,一片水润。
语气颇为遗憾,隐约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欲念,嗓音很沉:“柚柚的嘴真软。”
宋青柚一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又是在胡说八道。
起身去了后院。
那边还没动工。
忙完时,正好三点半。
宋青柚看了看时间,朝傅闻州道:“常叔到了,我先走了。”
傅闻州眸底幽深,看不清情绪,说了一句:“把傅南和傅北带上。”
傅南傅北是从小跟着傅闻州的保镖,也是上次在医院保护她的那两个。
宋青柚没反对:“好。”
开门时,傅闻州面色一沉,哑声说:“晚上早点回来,陪我过年,你答应我的。”
宋青柚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嗯。”
“啪嗒”一声。
门关上了。
傅闻州双拳收紧,眼神幽沉。
宋家一定要在她的手上覆灭,这个仇她一定要亲自去报。
他太了解宋青柚了,所以他不会跟去。
如果换作他,只怕会比他的柚柚做的更绝,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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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开到宋家。
外面大雪纷飞,宋青柚站在如今的宋家门口,缓缓抬眸,雪花落在她的眼睫,宋青柚无知无觉般怔愣片刻。
直到宋常提醒,她才收敛神色,迈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