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羽摆摆手,“任嘉佳,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厉淮之要是能看上你,会连2000万都不给你支付?得了吧,昨晚上要不是我那个总是容易心软的老爹,你觉得你能拿到这2000万?”
任嘉佳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你什么意思,我爸爸的钱是···借大伯的···”
任嘉佳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也有些颓唐,身子靠在沙发背上。
“不可能,我爸爸在厉氏这么多年,不可能2000万都拿不出···”
“怎么不可能,你看看你那个整天打扮地花枝招展只懂出不懂进的妈,还有你啊,这么多年,为我们任氏做出过一丁点贡献吗?要不是我爸心好,让你们留在任氏,你们早喝西北风去吧。”
任嘉佳紧紧咬着唇,双手紧握,几乎掐破了掌心。
“你···任千羽,你有资格说我吗?是,你是投胎投的好,大伯是你的父亲,你看看你当年,囊铛入狱,害得任氏失去了那个一个大项目的机会···”
“啊!”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任嘉佳的脸上,很快,脸上便浮现出清晰的手指印。
“怎么回事!”
任刚和任坚听到花厅有争执的声音,便走了过来。
任嘉佳看到二人,赶紧冲了过去。
“大伯,是···是姐姐,我们聊得好好的,她···她一个不高兴,突然打了我一巴掌。呜呜呜···”
任千羽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依旧坐回了沙发上,抿了一口面前的果茶。
任刚呵斥道:“千羽!你刚回来,就打妹妹,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三年,还没有教会你做事做人?!”
任千羽最忌讳别人跟她提坐牢的事,面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她缓缓起身,若是在以前,她定是狠狠跟任刚吵一架,然后出国跟那些狐朋狗友玩上一阵子。
但是今天,她不打算这么做。
她心里明白,在任刚心目中,比起她,更加重要的还是这个任氏。
任刚当初能舍得下让她去坐三年牢,背上这终生洗不掉的污点。
能放弃一次,就能放弃第二次···
她任千羽不会再随意挥霍任刚对她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爱和歉意,相反,她会好好利用。
她要报复,她要让欺负她的人,全被她踩在脚底下。
任千羽面向三人,眼圈微红,原本充满戾气和不屑的面容此时写满了委屈和不安。
她轻轻咬唇,低着头,“爸爸、叔叔,对不起,是千羽的错。是千羽不应该生妹妹的气。只是···爸爸···虽然我坐了三年牢,可我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妹妹要那样说我···”
任坚一听,抓住任嘉佳的胳膊问道:“死丫头,你对你姐说什么了?”
任刚心里本就愧疚,更加看不得女儿哭泣,赶紧上前扶住哭得近乎站不住身子的任千羽。
“小羽啊,别哭别哭,爸爸错了,爸爸说话说重了···你跟爸爸说,嘉佳说什么?啊?”
任千羽咬着嘴唇看了任刚一眼,小声道:“她···她说···任家不应该有一个像我这样坐过牢的女儿,我···我应该去···去死···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