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种问题其实是没有多少意义的,”雪之下阳乃摇了摇头,只是说,“如果真的有人能修改你的记忆而不被发现,那他能修改第一次,就能修改第二次,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会落入到他的魔爪之中,既然如此,反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经验之谈吗?”
平冢静发现自己的语气前所未见的刻薄起来。
雪之下阳乃却只是不以为意,说:“真要说的话,其实你最好还是像桐须老师她们那样直接去信教比较好,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过我想你不会接受才是。”
尽管平冢静发现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立场在这时候彻底翻转了过来,就好像自己变成了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羔羊,而雪之下阳乃变成了指引她人生道路的导师,但她却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从根本上来说,雪之下阳乃的能力来源于令无疾,而令无疾正是造成她惶惑不安的现状的罪魁祸首,但人的心理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机制,在这种时候,她宁愿相信境界低微的雪之下阳乃,也不愿意相信境界高远的令无疾。
即便令无疾所给出的建议确实可行。
而且还有桐须真冬的前例。
但她就是对令无疾心有疑虑,久久不能释怀。
她也知道令无疾的本性并不能说坏到哪里去。
更不必说眼前的雪之下阳乃跟他之间的关系已经近乎密不可分。
“只是别的法术上的东西小静你未必听得懂,就算你听得懂也未必会用……”
“你的意思是说,真的存在某种方法可以检查出来?”
平冢静就问。
“确实有,”雪之下阳乃在成就先天之后就转了方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天赋高到可以在二十年内逼近大宗师的境界的人,相较之下,转换到法术方面的成就说不定要更高,而且还更方便,毕竟令无疾就是天幕结界的掌控者,“不过那是在修士的道路上有所成就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不是像你这样的武人能做到的事情,而武人想要堪破幻术对感官的干扰,澄清心志,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
“成就先天,凝聚出武道真意。”
“似乎……”
平冢静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简单。
“或许对于现在来说确实也说得上简单,毕竟再怎么说都是有指望的。”
雪之下阳乃这时候也不免为自己的数据作为原始样本而感到些许的自豪。
“可这样的话……”
平冢静这时候却又心有疑虑地说,然后想到了什么,顿时就闭口不言。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你这分明就是有什么。”
平冢静无奈之下,就说:“我只是忽然想到,令无疾为什么不给桐须推荐这个办法……”
“然后你就想到,她一开始根本就不愿意去玩那个游戏?”
平冢静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不过真的如你所说,那个可疑的宗教具备神秘侧的能力的话,那就说明令无疾的做法完全就是……”
她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掩耳盗铃?”
反而是雪之下阳乃帮她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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