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审讯了来伯夫妻,他们只是沉默,不曾说话。
府尹道:“既然这样嘴硬,就先打十大板子再说吧。你们下毒,证据确凿,若是肯交代幕后主使之人,还能从宽处理。”
“不然,刁奴害主,从重判刑。”
来伯低哑着声音说:“无人指使,是小人对主人心怀怨恨,这才下毒杀人。”
“据查,宁国府对下人一下宽仁,你何来怨恨?”
来伯道:“小人是看不惯他们绝情寡义,把三老爷和二老爷都赶出了府,这要是老国公还在,那得多心痛啊!”
“本官倒是不明白了,你毒害了宁国公一家,老国公就不心疼了吗?”
来伯道:“他们是不肖子孙,应该受罚,老国公英灵在上,岂会看不明白。”
府尹冷笑道:“看来你是不打算招了。”
他厉声问:“陈安,你可知罪?”
来伯已经把罪都认下了,陈安心中大定,更是卖力喊冤。
府尹道:“你们以为,你们不招,本官就不知道了。”
“来伯,你口口声声说没人指使,那本官问你,毒药从何而来?”
毒药,来伯并不知道,陈安交给他的是什么毒药。反正陈安交代了,他们夫妻就照做了。
不过,想来是剧毒。
“小人随便买的,店家说这是剧毒,小人不清楚是什么毒。”
“在哪里买的?”
“在……”
这个,一时之间,来伯编不出来了。
“啪”一声,惊堂木又响起来。
“你想愚弄本官!”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想把罪都揽在身上,让背后的人活着。可是,天理昭昭,犯了罪,就不可能逍遥法外。”
“来人,带证人。”
高家兄弟,还有入画和她爹都被带上了堂。
陈安并不认识这些人,他还以为,他有希望脱罪。可是等高家兄弟和入画他们都招供了之后,他就知道,他逃不了了。
入画之所以这么爽快,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去,她也是死路一条了。姑娘那么狠毒,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她一个逃奴,姑娘就是打死她也没有什么人会说什么。
她是个背主的,死不足惜。
可是她的家人,不能因此也送命啊。
为了家人,她只能背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