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东板着脸道:“皇上有些糊涂了,他如今一心向着惠妃母子,我若不在京城,担心姨母和表哥会吃亏。”
“可是,你这样,也不妥当啊!”
“母亲,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你也别问了。夜深了,我们回房了。”
覃练能怎么办?
她从来对阿治就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夜,她注定睡不着了。
担心姐姐,担心外甥,担心儿子。
怎么突然之间,这天都好像变了呢?
回到房中,陈令月凑到他耳边问:“娘只怕要担心坏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看见覃练这么忧虑,有些怕她忧思成疾。
崔承东告诉她:“太子身边都出了一个林枫,我们府里,特别是母亲身边,一定也不干净。”
“也许,这一次能抓着一个。”
陈令月恍然大悟。她捧着一本书,坐在房中,和他一起静静等待结果。
不多时,崔道进来,“爷,方才你和夫人在老夫人屋里的时候,外头有一个人在偷听。”
那个丫头端着茶站在外头,距离挺远的,应该是听不到的。
可是,崔道却注意到她的耳朵动了几次,而且眼神不太对劲。崔道方才一直跟着她,果然,她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东面墙根下的一处。
崔道仔细看过,那墙根底下的草丛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小洞。
看来,这是他们传递消息的办法。
这个世间,有些人禀赋卓绝。也许这个丫鬟的耳力就是比寻常人要高出好几倍,并不奇怪。
陈令月好奇地问:“是哪个丫鬟?”
覃练身边的大丫鬟有四个,她全都认识。
“喜鹊。”
崔道吐出一个名字,陈令月有些不敢相信。
覃练身边的丫头,名字都是鸟类的名字。这个喜鹊人如其名,平日笑眯眯,嘴巴甜,陈令月都挺喜欢她的。
没想到,不是沉默稳重的黄莺,居然是活泼可爱的喜鹊。
“右相真是太可怕了。”
这选的人,都是出乎常人所料的。
崔承东抱着她,眼神坚定:“他不过是占了先机。处心积虑那么多年,总有些手段。可是,我们一旦察觉了,他的手段,用处也不大了。”
“不知道我们家有没有他的人?”
这个“我们家”,指的是宁国公府了。
崔承东想了想,说:“应该没有了。以前祖父没去世的时候,可能还有,现在你们府上,没有值得他用心关注的人,想来他也不会费力气去安插眼线。”
是啊,卫国公府和太子是一派的,又手握兵权,当然是他重点监视的对象。
“如今你成了四品中郎将,那对他们的威胁就小了。”
崔承东笑了笑,没说话。
溶溶不明白,军中有多少将领,都是卫国公府提拔起来了。
右相忌惮他,不是单纯因为他和太子的关系,因为他本人的能力,还有卫国公府在军中的关系。
所以,这一路去东海,也许他面临的,是无数次刺杀。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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