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你对着空处,三跪九叩,每次说一句对不起,做完了之后,你们就走吧。”
苗女讶异地看着她,“你答应了?”
陈令月冷漠地说:“是的,我答应了,你们也要说到做到,回苗疆去。”
“好,等阿诺拜完,我们即刻就启程。”
阿诺抬起头,大声喊:“不行,我娘不能赶路!”
苗女笑得温柔:“阿诺,娘想回去了,娘想家了,我便是死,也想死在自己家。”
阿诺进退两难。
崔承东问了下林神医,林神医道:“老夫配些药给她,应该能撑到回苗疆。”
阿诺一听,松了一口气。
他诚心诚意跪拜完了,陈令月也不想再见他们了。
迟则生变,第二天,阿诺就带着苗女回了苗疆。
阿诺临走的时候,对崔承东说:“我娘说的那个乳母,可能是姓孙的。还有,听说我外祖母对桃子过敏,那个人也是,我也是,宫里的那个,好像也是。”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阿诺希望,那个人去死!
看来,阿诺也知道,惠妃和杨观的关系。
“你们回去藏好了,别让他找到你们。”
阿诺眼神微暗,“你放心,我藏在深山了,谁也找不到了。”
也许,他送走了娘,他也不会再活着了。
接到潘海安的来信,右相简直气炸了。
他这些年,第一次发了这么大脾气。
屋里满地狼藉,莫问跪在下面,低头不语。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还活着!”
莫问不是狡辩,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永宁侯会活着。
“相爷,属下没有说谎,中了断肠草毒镖的人,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无一生还!那为什么崔承东,会出现在黎县济安堂,难道是个假的吗?”
“真是福大命大!”
右相坐下来,微微眯眼。
看来,这一次太子的黄河巡河,想要行刺太子更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