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环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爹,你为什么要打娘啊!”
“爹,你别打了!”
陈令环哭着喊着,跪下来求陈安。
陈安看着跪在脚边的嫡女,再看看抱头乱窜的母子二人。
“哼!慈母多败儿,陈樊都是让你宠坏了!”
“你现在护着他,等恒王上门来要人,我看你怎么办?”
赵氏衣服凌乱,头上的发髻早就松散开来了。
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跪下来哀求:“老爷,你可要救救樊哥儿,他是你唯一的嫡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陈令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娘说得那么严重,她也知道是哥哥惹了大事了。
哥哥是她出嫁后的依仗,怎么能出事呢!
“爹,哥哥他一时糊涂,你就救救他吧。他素来孝顺,从不忤逆爹的,还求你心疼一下哥哥吧!”
屋里,赵氏和陈令环哭哭啼啼,陈樊缩着脖子跪在一旁,也跟着求饶。
陈安被吵得头疼欲裂。
“都给我闭嘴!”
“啪啦”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把还在哀嚎的母子三人吓了一跳。
“怎么救!那是皇室宗亲!”
“我先去打听一下,刘展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最好保佑刘展没事,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他看到陈樊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得不打一处:“回头再收拾你这个孽障!”
陈安大步走出去,赶紧安排人打探消息去了。
宁馨院里,紫苑绘声绘色说着三房里的事情,陈令月笑得眉眼弯弯,真是开心。
“没想到,我只是想让陈樊狎妓的事情曝光而已,陈樊却惹出这么大一件事。”
“正是恶有恶报,只是,却害得刘展无辜受了牵连。”
紫苑冷笑:“姑娘,刘展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哦,他不是好人?”
陈令月没见过刘展,并不知道他为人如何。
“三年前,刘展曾当街逼死一对老夫妻,把他们女儿抢来做小妾。后来,那女人也死了。刘展屋里,大大小小三十几房小妾,许多都是他强取豪夺得来的。”
陈令月双目闪过寒意:“人渣!”
“那怎么没人管吗?”
紫苑叹气:“恒王年轻时,曾替先皇挡过刀,这恩情,够大了。所以,一般的事,没人去得罪恒王府。”
陈令月只觉得胸中烧起一团火,怎么都熄灭不了。
“人命关天,这还是一般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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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默不作声。
人命,在这些皇亲国戚的眼里,又值几个钱!
陈令月有些窒息。
“紫苑,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