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回发现,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系着花围裙做饭,竟然也能令人心脏扑通扑通地急速跳动,”程菀冬抬手碰了碰梁舒冉的腿,蓦地一阵激动地抬着下巴,“喂喂,快看!他颠勺的动作,天呐,简直帅爆了!”
梁舒冉:“……”
她看见了,男人的臂力本就比女人大,而颠勺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臂力,梁舒冉虽然也会这个技能,但是因为她的臂力偏小,每次颠勺的时候,都颇为吃力,基本很少会这么做,怕打翻了锅。
而霍誉铭此时的动作堪称完美。
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帅,连炒个菜都仿佛在勾魂。
梁舒冉用腿撞了下程菀冬,啐了口,“你家小北经常为你下厨,怎么就不见你夸他帅了?他长得也不输给霍誉铭吧?”
程菀冬皱着眉头斜睨了梁舒冉一眼,“虽然唐暮北长得是不差,但是他围裙一上身,基本就跟照了母性的娘们似的,哎呦喂,那小白脸的模样,那能跟霍誉铭这种阳刚性十足的魅力男人比啊?”
“……”
小北,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
梁舒冉默默在心底跟唐暮北道歉。
程菀冬又往嘴巴塞片薯片,“也许,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可行,我是不是应该大力支持你,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梁舒冉和霍誉铭在一起这个事情,程菀冬虽没多说什么,但始终都持着反对的意见,毕竟有靳祁森这个前车之鉴,她不希望梁舒冉嫁给一个家庭背景太过复杂的男人,那样日子会过得很累。
但现在看着霍誉铭亲自下厨的模样,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说到底,婚姻家庭过日子,最关键的还是身处其中的两人,若男人的态度与立场足够坚定,不会轻易被他人的情绪干预而动摇,那么不管多难多繁琐,家庭关系也不会出现裂痕。
他们这个圈内,霍誉铭是出了名的属于霍家的一个异类,明明出生高贵,年少的时候却混得跟流氓似的。
不肯正经的学习,偏去搞什么音乐组了个地下乐队,夜不归宿跑到大街上去表演,后来又迷上了飙车,背着霍家人跑去跟人玩飙车比赛,有一回出了严重的车祸事故,差点就丢掉了小命。
据说还曾经跟他人斗殴打群架,把人家打成重伤住进医院三个月,霍家低调处理了这个事情,但霍誉铭的老子被气得差点高血压住院,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给关进了少年拘留所去教育了两个月。
当然,程菀冬彼时是个小女孩,跟他又不熟,也没兴趣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基本都是后来长大了,从身边那些崇拜恋慕着霍誉铭的女人那儿道听途说来的。
想想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也就他过得潇潇洒洒,无拘无束的,真的是怎么喜欢怎么来。
这个有个性的男人,现在虽变得内敛沉稳,但骨子里的犟和固执,大概还是在的。
不是说了么?本性难移嘛!
否则也不可能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缠上梁舒冉了。
梁舒冉笑了笑,没接话。
可行不可行她不敢断言,但不可否认,她不排斥霍誉铭是真的。
“话说回来,霍家的人都没找你聊聊?”
梁舒冉扯着弧度,“霍夫人找我聊过。”
程菀冬一副“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神色,“噢?怎么说?”
“让我离开霍誉铭。”
“你的回答呢?”
梁舒冉挑眉,云淡风轻的一笑,“如果我答应了,你觉得你还能看得见他在我们这个厨房里帅气颠勺的画面吗?”
程菀冬不可置否,脑补了一下梁舒冉对峙苏湘的那个画面,嗤嗤地笑了。
是啊,梁舒冉这个女人,从来不会轻易被人左右,其实仔细想一想,她跟霍誉铭倒是有几分像似的地方。
譬如,独立有主见,譬如,喜欢走险棋,又譬如,骨子里锲而不舍的劲头。
“该夸你勇气可嘉吗?”
梁舒冉也笑了,抽掉她手里的薯片,“马上就要吃饭了,这种垃圾食物就别吃了。”
程菀冬没好气,“你跟唐暮北还真不愧是姐弟,像个管家婆似的管东管西!”
而此时,正在录音室里的唐暮北正在闭目养神,忽然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一旁的经纪人看了看他,问:“小北,你该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最近行程多又忙,唐暮北一天休息不到四哥四个小时,身体吃不消也难免。
唐暮北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摆手,略烦躁道,“没事,大概是有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准备好了吗?录完我得回去补眠。”
感冒发烧这种事情,跟他几乎是绝缘的,与其怀疑病毒,他宁愿相信有人在背后骂他,毕竟看他不顺眼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