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庶民有案要告应先经过我刑部,薛大人不经过我刑部就擅自接受民众诉状并把人带到百官上朝的大殿来,一来不合规矩,二来有越俎代庖之嫌吧!”
只见薛岁安让人领进殿的几十个证人指认完那崔丞相后,又有一个那崔丞相一党的骨干成员刑部侍郎开口说话了,
接着那刑部侍郎指责完薛岁安还不够,她还越众上前朝那上座的元熙帝禀道:
“启禀圣上,御史台察院代御史大夫薛岁安不经我刑部就擅自接受百姓诉状,臣刑部侍郎史春芳要求薛大人把殿上所有证人移交给我刑部审理,并治御史台察院代御史大夫薛岁安一个越职理事之罪……”
这崔丞相另一个狗腿所谓的刑部侍郎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之后,这崔丞相一党的人像是个个被惊醒了一般,然后纷纷附和起来,纷纷要求把证人们交给刑部并治薛岁安的罪。
听到这刑部侍郎明目张胆的就想利用职权把她手上的证人抢走并治她的罪,还有其他崔党的附和之声,薛岁安冷笑了一声,
她先朝这妄图从她手上抢走证人的刑部侍郎史春芳不紧不慢开口道:
“史大人,庶民告状是要经过你刑部,可你大概忘了本官去河东郡是以钦差御史的身份去的,此职务同样有接受百姓诉状之权,这是其一,
其次,我御史台察院虽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但接受民众诉状也是我御史台察院之责,这是其二,
所以就是这两点来说,本官接受百姓诉状就绝对算不得越职理事,更称不上越俎代庖……”
“倒是史大人你,身为刑部侍郎却不但结党营私,利用职权,还包庇同党,失查下属,致使河东郡的百姓告状无门只能状告到我这个钦差这里来,
现在竟还敢反咬一口诬告本官这个履行职责的钦差,你才该被重重治罪的那一个吧!”
说完,薛岁安没有再看那所谓的刑部侍郎一眼,而是针锋相对,也越众向上座的元熙帝禀告:
“启禀圣上,根据臣刚刚说的那几点,臣要求治刑部侍郎史春芳一个包庇同党,玩弄职权,诬告朝臣之罪。”
那刑部侍郎史春芳不妨薛岁安这么快就对她进行了反击,而且还要反过来治她的罪,于是一时瞪愣了眼,其他刚刚附和的人也一时噤了声。
虽然见这帮子那崔丞相的狗腿子闭嘴了,觉得很爽,但薛岁安始终没忘记她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扳倒那崔丞相,
于是等那崔丞相的爪牙狗腿禁了声后,她又朝那上座的元熙帝道:
“启禀圣上,虽然史大人妄图诬告臣,但臣暂时不想跟她计较,因为臣认为臣作为臣子履行臣子职责更重要,
所以臣恳请圣上允许臣召新的证人进殿,以便臣更好的履行臣作为代御使大夫监察百官之责。”
“切,这薛大人明明暂时放过那史大人不过是想集中火力继续参斗弹劾那崔丞相罢了,把话说的这么好听,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只是新的证人,什么新的证人,已经有这么多证人指控那崔丞相了,竟然还有新的证人要传么?”
“当然还有新的证人,你忘了这薛大人说她指控那崔丞相的十八条罪状条条有证人么?
刚刚证人们条条罪状都说了,就剩下一条投敌叛国罪的证人没有出场了,看来这薛大人知道她那指控崔丞相的十八条罪状条条是大罪,但投敌叛国才能真正动那崔丞相的根基的大罪,所以才把那投敌叛国的证人放到了最后压轴出场啊!”
听完薛岁安的话后,朝会大殿里又响起了低声议论声。
大殿里的官员们都是大景的精英,不但几句话就说到了点上,还立马猜到了薛岁安的意图。
听到众人的议论,薛岁安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只是拱手看着上首的元熙帝,等待那元熙帝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