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头玉溪一家三口为玉溪是否怀孕,以及怀孕后怎么办又忧又愁的时候,
正是这头作为新娶了云千羽做正夫的薛岁安这四年里难得觉得高兴放松的时候。
这四年里,她头三年为了搏个科举出身日夜苦读,后一年为了跟那崔丞相一党明争暗斗,她又跟在程青莲身边日夜忙碌的,
直到突然娶了十六王爷云千羽,圣上和皇太夫为了让她新婚好好陪陪云千羽,让吏部给她放了半个月的假,她才总算空闲了下来。
而自从新婚夜那日,云千羽做噩梦,薛岁安细心安慰他,然后两人意外圆房后,她和十六王爷云千羽的关系就急速升温,两人好的就像云千羽的护卫追风和闪电说的,蜜里调油似的。
薛岁安也不知道她新婚夜那日做对了什么或说对了什么,十六王爷云千羽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恨不得把她赶到新房外面去睡,一下子变得对她一刻也离不开似的,
两人除新婚次日去魏国公府再次拜见了薛岁安的母父,祭祀了魏国公府宗祠,
新婚第三日去拜见了圣上和皇太夫,又祭祀了云氏皇族的宗庙外,其余时间都在新赐的作为婚房的宅院里腻在一起。
那新赐的宅院极大,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游廊就不用说了,那宅院里竟有一个极大又风景极漂亮的人工湖,
所以白日里他们除了看书,下棋,弹琴外,还可以去那人工湖里游游船,采采莲花什么的,到了晚上,他们两人最喜欢趁着夜色划船去那人工湖湖中央的水亭里玩耍,
或吹吹湖风,或聊聊天,或看看月亮,数数星星,有时候在那醉人的月夜下看着月亮,数着星星竟然看着看着就相视一笑又吻起来……日子过的倒也再悠闲甜蜜不过了。
时光匆匆,这样悠闲甜蜜的好日子更是容易过,他们白天黑夜在那新房里这样一腻,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当然,这半个月以来,两人相处也不都是些甜蜜的事,云千羽哪儿都好可就是有两件事让薛岁安心里感觉有些不满,
一是,薛岁安觉得云千羽似乎不喜欢自己的母父薛嫣和陆鸿,他跟他们相处时,似乎一刻也不愿意跟他们多待似的,见了面也总是冷着一张脸,
而云千羽对她母父的态度跟她对云千羽的亲爹皇太夫毕恭毕敬的态度形成的鲜明对比,这让薛岁安每次想起心里都有些不大舒服。
二是,虽然新婚夜那天薛岁安极力安慰云千羽,并在后来的日子里尽量不惹云千羽生气了,但云千羽依旧时不时会做新婚夜那晚的噩梦,
而云千羽每次做了噩梦后,薛岁安都是一面搂着他安慰,一面再次忍不住的追问他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可她跟云千羽这段日子也算得上无话不谈了,但就这件事上每次云千羽都只是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就是不说话,这让薛岁安一度觉得十分的郁闷,
虽然她每次都对云千羽说,他告不告诉她都是他的自由,可每次云千羽都最终选择不告诉她,这让薛岁安总感觉她跟云千羽隔着一层似的。
不过,考虑到,一来,云千羽不喜欢自己的母父薛嫣和陆鸿,大概是她爹陆鸿做了那件偷龙转凤的事让云千羽心里总有芥蒂,
二来,云千羽不愿意告诉她他的噩梦,这到底是云千羽的秘密和隐私,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便勉强他,
又考虑到云千羽怀孕了,她应该对他更宽容一些,所以就算云千羽不愿意告诉她,他的噩梦是什么,薛岁安就更加不想勉强云千羽了。
于是,把这两件稍稍让她不愉快的事情就这样排除掉外,薛岁安想起她跟云千羽新婚的这段时间剩下的日子,竟觉得这是她这四年以来觉得最欢喜舒心的日子了。
可陷入新婚短暂欢喜舒心的日子里的薛岁安哪里知道,有句话叫乐极生悲,
因为她曾经对自己初侍玉溪的一时感情用事,她和云千羽这等甜蜜亲昵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
这日,是薛岁安和云千羽成婚后的第十五日,也就是吏部给薛岁安放的半个月假期到期的日子,
而考虑到假期已过,又加上衙门累积的公事实在太多,所以薛岁安无论如何都得回衙门上班去了。
这日清晨,薛岁安一大早就起了床,准备穿好朝服去衙门上班。
云千羽作为皇子当然不可能像玉溪一般伺候她,更何况云千羽怀孕快五个月了她也舍不得他,
于是她只能自己一面把那繁复的朝服,一件件穿好,一面走到房内穿衣镜前把那朝服配套的云肩和朝珠挂好整理好。
“你当真自己能行?不要我下床伺候你穿衣或者替你叫个小侍来?”
见女人不太熟练的在穿衣镜前穿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朝服,不远床上的云千羽一面用手撑着头,一面看着穿衣镜前的女人笑道:
薛岁安此时已经把朝服穿的差不多了,听见男人这么说,她一面笑盈盈的走到床边,一面捏住他精巧的下巴亲了他一口,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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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服都穿好了,你才问我行不行,这话说得太迟了吧?”
说着,哼笑一声,又道:
“而且你伺候我?哼,咱俩成亲的这些日子明明都是我一直在伺候你,你哪有伺候过我?”
“不过,我也用不着你伺候就是了,只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我不但用不着你伺候,我反过来伺候你,我都是心甘情愿且乐意至极的……”
“至于小侍,以后咱们两个的房间还是尽量不要让外人进来的好,我不习惯,以后你要洗脸梳头,我伺候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