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9月,在东北那n那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国家在大庆那勘探出了油田。那时候的中国,大油田稀罕得很,石油大多都得靠进口,大庆油田的发现,就像一颗闪亮的新星,照亮了国家摆脱被别人拿捏封锁的希望之路。
2月20日,大庆石油会战的号角吹响。国务院的一些部门人员、退伍的解放军战士和转业军官,还有以铁人王进喜为代表的老一辈石油人,组成了一支老鼻子人的石油大军,像汹涌澎湃的洪流似的,挺进东北松嫩平原,整了一场热热闹闹的石油大会战。
当年,有3万名退伍的解放军战士和3000名转业军官,分别从沈阳部队、南京部队和济南部队奔着大庆去了,参加这场轰轰热烈的的石油会战。
三姨夫所在的沈阳部队,有一批干部要转业。三姨夫也在这转移名单里头,他被安排到建设指挥部当了个处级干部。
三姨夫把三姨和俩孩子接到家里,跟三姨商量上了。三姨仔细问了一通后说道:“那地方气候贼冷,儿子还小,生活条件也不咋成熟,要不你先去报到,咱看看情况再定夺。”
三姨夫也点头应和:“那地方条件艰苦,啥生活设施都没有,去别的地儿住,还不如你先在这儿呆着。就是我担心你和孩子……!”
最后,三姨拍板定了,自己带着俩孩子先回姥姥家,让姥姥和姐妹帮衬着照顾,等大庆那边安顿妥当了,再过来接她们娘仨过去。
三姨夫一到大庆,就寄了封信回来,说那儿条件特别艰苦,自己工作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常写信,让三姨耐心等着。
三姨夫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根本顾不上家,一年之后,才把三姨一家人接到大庆。三姨当了保管员,虽说条件艰苦,但一家人总算团聚啦!
我的父亲是济南部队领导的勤务员,也跟着部队转业到大庆了,当时才19岁。他身高1。76米,在四川人里算是高个儿,大眼睛,黑浓的眉毛,爱笑又勤奋,这都是他的特点。
就这么着,父亲跟沈阳部队转业的军官干部三姨夫,在大庆碰上了,还住在一个帐篷里。他们都在一个建设公司指挥部,投身于大庆会战的道路、工程建设当中,给祖国的石油事业添砖加瓦。
大庆的冬天,那简直就是个冰天雪地的极寒世界。那凛冽的寒风就像一群发疯的野兽,嗷嗷地叫唤着,獠牙似的风刃无情地割开人们身上厚厚的棉衣,好像要把每一寸皮肉都冻成冰坨子。
漫天飘飞的雪花,跟无穷无尽的白色幽灵似的,铺天盖地地扑过来,让人睁不开眼,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捂在这冰冷的怀抱里。
三姨夫一去大庆报到,立马就去查看负责的工程建筑工地,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修路这档子事儿。
三姨夫站在寒风当中,瞅着堆积如山的机械设备,急得抓心挠肝。他眉头拧成了疙瘩,眼里满是焦虑和担忧,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这漫天的风雪,直捣问题的关键。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修路这任务太艰巨了,时间又紧,眼前还困难重重,这压力大得没边儿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需要攻坚战,持久战。
他戴着狗皮帽子,穿着皮大衣,戴着大绵手套,跟几个干部一块儿,去查看车站要修的那段路。
眼前这景象那叫一个震撼,四面八方支援会战的队伍、各式各样的机械设备,把整个站台挤得满满当当,都在等着运到指定的地点和井位。
三姨夫心里暗暗咂舌: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原沼泽上头,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修路这事儿十万火急,这场硬仗可不比以前打过的战斗轻松,这就是一场没硝烟的战争。
连着好几天查看和巡视运输炼油设备的路程,三姨夫急得嘴上长满了燎泡。工程建筑设指挥部,把修路这沉甸甸的重任交到了自己手里,看看眼前这火烧眉毛的任务,要在冷得掉渣的零下40多度修路,保证机械设备能顺顺利利运到工地。
欲打井,先修路。为了能在石油大会战前,把重要的公路修好,三姨夫在办公室里跟眼前的人一起,对设备情况进行分析,整出方案,给指挥部写报告。
没过多长时间,基本的人员设备都凑齐了,三姨夫紧紧拉住带队领导人高迎峰的手,感激得不行:“感谢你们的支持。”
高迎峰身材高大壮实,哈哈大笑着说:“孟领导,我带着从哈尔滨紧急招工的500人,还有松花江公路指挥部、嫩江公路指挥部选派的3000人,来报到啦。”
三姨夫寻思了一下:“还有沈阳军区的2万官兵,也参加这场抢修公路的会战,人员大概是够了,但是具体方案还得再琢磨琢磨,尤其是要抢时间、抢进度,在这冻得杠杠硬的地方,可是一场攻坚战呐。”
三姨夫瞅见人员都到齐了,就带着工程技术人员走进简易的办公会议室,掀掉狗皮帽子,露出毛茸茸的一堆乱发,用手捋了一把,然后站在会议室的黑板跟前,展开自己画的草图讲起来:“请大伙瞅瞅现在的情况,机械设备都堆在车站,车站前就只有这布满车辙、高低不平,雨天贼难通过的泥土道。再加上冻成冰的坑坑洼洼的车轴印,车跑起来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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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夫往上推了推眼镜:“现在摆在眼前最要紧的任务,是把钻井设备赶紧运出去,火车站的路得最先修好,把车站台拥挤的情况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