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表面,嗦了很久很久。
久得我都有点等不起了。
于是我试探性地,稍微把嘴唇张开了一点。
不开窍。
于是我又试探性地,伸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试探性地,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就立刻缩了回来。
然而就是那一下,我觉得我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
赵初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又好像经历了醍醐灌顶。
总而言之,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把我所有看过的小黄书和霸道总裁文里有关接吻的一切描述,统统都亲身经历了一遍。
他的手揽在我的腰上,我的人贴在他的怀里。
唇齿相交,缠绵悱恻。
他的呼吸急促而浓烈。
我尝试过挣开,捂着嘴巴说万一亲肿了,他家人回来看到怎么办。
然而这厮很认真地捧着我的脸看了一下,然后十分不走心地安慰我说没肿,接着就又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
以至于最后我是怎么跨坐在他腿上,手是怎么攀上他的背脊,又是怎么被他按着腰往怀里贴的,我都不知道了。
大门开得恰到好处。
我面红耳赤从他身上滚下来,揪了个抱枕坐到小板凳上。
赵初年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真可惜,还没够。」
乐乐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
一边跑一边喊舅舅。
赵初年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和护士小姐姐谈论今日份的养娃日常。
我缩在房间里,平复了半天,才跟着出去和人打招呼。
小孩子倒是真不认生,去坐个小火车还给我薅回来一份徽章,认认真真给我别在衣服上。
「小舅妈,咱俩一人一个,我特意坐了两回呢!」
赵初年很明显对乐乐的称呼非常满意,当场发了个红包过去,表示今天乐乐游乐场的费用他包了。
大概是护士姐姐通风报信,没过多久,阿姨的美容院项目也结束了,叔叔的棋友会议也完成了,一家子齐齐整整,打算做晚饭。
我拼死推辞无果,又被按着头,吃了一餐豪华晚宴。
临走时阿姨往我手上死命塞了一个红包,金额不明,但捏在手里又厚又重。
我拿出过年时小孩推拒红包的精神,大呼使不得,然而赵初年居然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劝我收下。
好吧,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