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儿点头:“怎么,公子对鬼市有兴趣?”
“看吧,晚上如果没事,过来转转。”我启动车辆,带着妞们离开殡仪馆,开往市区。
路上,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黄姗姗打来的,说杨柳彻底醒了,其实昨晚就醒了,不过意识还有点模糊,姗姗便没告诉我,现在已完全恢复正常,再留院观察一天即可出院。
第二个电话,是王美丽打过来的,让我中午去接她,一起回家吃饭。
我开车将媚儿等人送回友谊宾馆大本营,让她们等着郑辰西的消息,郑辰西一回来,马上告诉我,除此之外,先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我开着妃儿的奥迪A6L,去盛京医院——劳斯莱斯太招摇,我怕给王副柿长添麻烦。
快到医院的时候,黄顺又给我打电话,问我忙不忙,我说还行,他说,他爸中午要请我吃饭,问我是否有空。
“呃……我中午约了王柿长吃饭。”我实话实说。
“王清泉啊,你们有啥事儿要谈吗?”黄顺问。
“没啥事儿,就是普通吃饭。”我说。
“我爸也没啥事,要不一起吃呗,正好认识认识新任柿长。”黄顺笑道。
“哦?你也听到信儿了?”我笑问。
“这不今天上午都传疯了嘛,陈哥你昨晚的事儿,办的可真漂亮啊,一把折进去七、八个,现在整个盛京棺场都要炸了你知道吗?”
“顺子,你可别乱讲话,我什么都没做。”我正色道。
“好、好好,什么都没做,嘿嘿嘿,”黄顺坏笑,“到底行不行啊,行我就安排饭店去了。”
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不用安排饭店,你等我电话,我问问王柿长,说好了去他家吃的。”
“哟,陈哥你好大的面子啊,让王柿长亲自给你做饭?你是陈剩长啊?”
“别扯没用的,挂了先。”我挂了电话,打给王清泉。
电话背景里有炒菜的声音,他已经提前下班回家开始准备。
“咋了,陈洋?”
“王叔,嗯……黄舒朗他们爷俩,中午也想跟我一起吃饭,然后我说,要跟您一起吃饭,他们也想认识认识您,王叔您看……”
“哎呀,这是好事儿啊,我平时想求见黄总还排不上号呢,那我不做饭了,这就去安排饭店。”王清泉貌似比黄顺还要兴奋。
他们双方的关系很是微妙,我估计,都想着相互巴结,各取所需。
黄舒朗看中的是王清泉手里的权,而王清泉并非看重黄舒朗手里的钱,他不缺钱,而是看中了黄舒朗在上层的人脉关系,王清泉才五十岁出头,算是年轻干部,如果这一次成功上位,当上盛京市的柿长(想一步到位取代李书计的位置不太现实),他肯定还会惦记着,再往上走一步。
“王叔,我觉得您不用安排饭店,随便做几个菜就行,人家老黄也不差您这一顿对吧?在您家里,更显诚意,也省的被人抓住小辫子,您说呢?”我谈了自己的看法。
“还是小陈考虑的周详,那听你的,我再加俩菜!”
到盛京医院了,我又在车里给黄顺打电话,告诉在王清泉家里吃,给了他地址,并嘱咐黄顺,和老黄不要开豪车过来,最好打车,黄顺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问我几点到,我看看时间,说十一点半。
打完电话,我开车门下来,进住院部,找到杨柳的病房,隔着门上的小窗户看上去,她正靠坐在窗台上,抱着胸,满面红光地跟坐在床上的黄珊珊聊天,如果不是杨穿着病号服、姗姗穿着白大褂,我还以为姗姗是病人,杨柳是医生呢。
推门而入,杨柳看见我,笑得更加灿烂:“来啦!”
我点头,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抱了很长时间,从小到大就是如此,抱着杨柳,我心里踏实。
“咳,行啦,黄医生看着呢。”杨柳在我肩上小声说。
“怕什么,咱俩又不是在偷晴。”我开玩笑道,不过还是放开了她,又将杨柳转过来,看看她的后脑勺,还贴着厚厚的纱布。
我不由得疑惑,转头问黄姗姗:“我记得伤口很深啊,怎么可能今天就出院?”
黄珊珊耸耸肩膀:“我还要问你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嗯?”
“你自己看看纱布下面吧,已经痊愈了。”黄珊珊皱眉,表情比我还要疑惑,因为手术是她和妈妈一起给杨柳做的,取出竹针之后,又是姗姗跟我一起缝合,杨柳伤成啥样,她比谁都清楚。
我让杨柳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奇迹,居然痊愈了,连个伤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