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妍曦没有二话,赶忙就冲了下去。
只是她刚走出去,向何立马拿起剪刀,把易简言的绷带剪开,包括有一些跟绷带连在一起的血肉。
他车里根本就没什么止血的输液,之所以把纪妍曦支出去,就是不想她看到这些。
自他嫂子扇了自己两巴掌之后,他就知道,嫂子是有多在乎他哥了,这种场面他倒是没少见,可万一被他嫂子见了,还不得心疼死,万一也晕过去了怎么办?
自己救谁好?
“哥,家里没有麻药,你忍着点。”向何喃喃的说了两句,拿酒精清洗了一番剪刀,又开始剪那些开始腐烂的烂肉。
纪妍曦翻遍了向何的车,都没有找到什么药,最后只得放弃,回到卧室,却发现易简言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向何把剪掉的绷带处理好,用湿巾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嫂子,你在这里看着哥,我去拿点药。”
血是止住了,但伤口已经发炎,他哥也在发烧。
纪妍曦呆呆的点着头,两只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易简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你快去拿药吧。”她催促着。
她根本就不用问向何易简言的情况,试问,一个人的脸色白如金纸,又会好到什么地步?
或者说,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
向何走后,纪妍曦坐在床边,两只眼睛已经哭到红肿,脸上的妆也都花了,手上的鲜血已经被洗干净,紧紧地抓着易简言的手。
躺在床上的易简言,好像是因为疼的厉害,眉头一直紧皱着。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很疼的。
向何走了没多久,看到那一包的被剪掉的绷带,她就明白了,他的车里根本就没有药,不过就是想支开她罢了。
纪妍曦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易简言的额头上,想替他抚平额头。
“对不起,易简言,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自作主张。”
她不知道这伤他是怎么受的,但是如果她没有自作主张的非要去见韩世景,他就不会这么着急赶回来,也不会有了之后的这些事。
“易简言。。。。。。”她硬生生的咧开了嘴,像是在笑,“韩世景赌对了,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我怎么会厌恶你、讨厌你呢。
就算你骗我,利用我,我还是喜欢你,根本无法怨恨你啊。
“我这里,”纪妍曦指着自己的心口,“只能记住你对我的好,很可笑对吗?”
纪妍曦一直自说自话着,“上天好像很喜欢耍弄人,让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妄想,可又一直提醒我,你不是我的。。。。。。因为我,不是陈曦。”
“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每一次,你关心我,对我好的时候,我总以为你就是在演戏,不过我们之间,可不就是一场戏嘛,我扮演你的妻子,一个温文尔雅、会撒娇、会害羞的大家闺秀。”纪妍曦自嘲的笑着。
“我以为我可以收回自己的心思,我试了很多次,无一例外,我收不回,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陷落,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