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没有!”我忙摇头,发觉这时候身子自如了,我喉咙动了动:“那个……您出去呗?”
“有妖物进了咱们清极观,哼!我倒是要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清居道长冷哼着,出门前对我说:“孩儿,把衣服穿好,一会有人来咱们道观,看你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我怔了一下,总觉得清居道长是发现了点什么,但是他没说破么?
想来,我有一种想去死的冲动,烦恼的起身把衣服穿上,柳香香的香气还在屋子里飘荡着,若有若无!
奶奶的!这说出去,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我坐在床上喘了一会儿,就听到道观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一怔,我这耳朵怎么还这么灵敏了?莫不是被柳香香给强了,把我逼得暴走奋发了么?
紧接着,那脚步声便到了道观门口,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响起:“道爷,救命啊!救救我家儿子吧?”
之前清居道长就说,那家人半夜还会来,看来我们清居道长料事如神,不过,大栓子那柄菜刀,是不管用了吗?我还要拿回来,明早还得做饭呢!
想罢,我就从屋子里出去,这时候大栓子精神抖擞的站在院子里,而清居道长却不在。
那妇女哭的甚是可怜,我忙去清居道长屋里,见他在打坐,眼皮嵌开一道缝隙,“什么事!”
卧槽,外面的哭声都快要炸窝了,他在这里装什么一副飘渺之相!
“七师叔,快别装样子了,那女人哭的很可怜,想来是家里的事情不小,咱们快点下山吧!”我说完这话,就过去搀扶清居道长,还帮他把鞋子穿上!
清居道长很满意,便随着我出了房间,清居道长看了一眼那妇女,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我和大栓子就一同下山,下山的路上,清居道长说:“用菜刀辟邪是可以,但是若是那鬼的灵力大了一些,菜刀放在枕头下面,也就白天管用,到了午夜十分,阴气旺盛之时,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
原来如此,我恍惚记起,我小时候,王甜甜也经常枕头底下放一把菜刀剪刀之类的!
清居道长讲了一阵,几人便已经到了建国乡,这时候天上的月亮正圆,清居道长又说:“你们记住,凡是满月之日,夜半阴气是一个月内最重的!”
我点点头,大栓子也点点头,那认真的模样,差点就拿着小本记下来了!
还没走到那妇人家里,清居道长转头看了看那妇人,“我看你家是不是近几日有丧事啊?”
这都看得出来吗?我一怔,也打量着那妇女,见她的穿着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清居道长是猜的?还是用卜术算出来的?
“道长,我公公三天前去世了!”那妇女说话的时候,甚是惶恐!
“那就对了,你丈夫脾气不好吧?”清居道长又问。
“道长,您怎么知道?”那妇女惊讶的看着清居道长,片刻又说:“道长您神通广大,还是先帮我救救我的孩子吧!”
这话说完,也就到了这妇女家,在院子外面,便看到这院子里边搭着灵棚子!
我随着清居道长进去,先是朝着那灵棚子里边看,看到一口黑色的棺材,材料不是太好!
我看了几眼,就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屋里,只见那屋里正北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遗像,遗像下面摆着一张桌子。
按理说,这桌子上是应该摆放贡品的,但是却一片狼藉,几盘下酒菜,满桌子都是花生壳,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手里拿着酒瓶,正喝的满脸赤红,见我们进来了,起身醉醺醺的吼道:“RNM的,你个养汉的,一起找仨拉活的!劳资三天没揍你了!”
拉活的?这话是东北一句土话,当年东北也闹饥荒闹瘟疫,家里死了男人的,或者男人病了的!有些家里就会招过来一个帮忙干活的光棍男,供口饭吃就行。这活儿干干的,后来不该干的也干了!
这家的男人果然像清居道长所言,不是什么好货,脾气暴躁!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三位道长是给孩子看病来的!爹都死了三天了,你还不下葬,孩子闹病你也不管!”妇女抽泣起来。
“放屁,劳资是送不走我爹!”那男主人顿时急了,本就喝了酒,不知哪里来的火冒三丈!
“送不走?怎么讲?”清居道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