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居道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大阵势我还是第一次见,孩儿,你惹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怎么可能知道殷国兴是什么身份?而且,我总觉得,今天他就躲在那些村民中间,这也就是隐隐约约的一种感觉,并不敢确定,我也没和清居道长他们说。
“我也不知道那老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和清居道长说。
我又觉得,那殷国兴的法力,估摸着比清居道长和李琼加在一起都高强。
“这些村民是被控制了,”清居道长抬头看看天边的浅蓝色,“但是,到底是被什么给控制了,我暂时也说不清楚,术法里能控制人魂魄的太多了,比如苗疆的巫蛊,湘西的赶尸,东南亚的降头,咱们东北的出马仙,那都是能控制人的魂魄的。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这全村起码有一百人,这阵势,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点点头,现在,我更加糊涂那殷国兴到底是什么目的!
而且,我连这里的蹊跷到底与殷国兴是否有关,也无法肯定。
这村里村民无意识的夜行,上山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夜行的?是否是那坛子事情出现之后?
一切都毫无头绪!
我正想着,那大栓子从屋子里出来,打了哈欠,瞧见我和清居道长与李琼都坐在院子里,还很显然的一惊,问道:“各位道长,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
“大栓子兄弟,”李琼一笑,那笑容一点看不出来问题,看来他也不想和大栓子说昨天晚上的事情,而是像是打招呼似得问:“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啊!”大栓子叹了一口气,“各位道长,那坛子呢?”
他说完这话,就开始四处瞧,见那坛子不见了,脸上顿时就一喜,“各位道长,那坛子让你们给处理掉了?”
我那七师叔就是恬不知耻,这时候还点点头。
“哎呀,各位道长辛苦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看得出来,这大栓子特别兴奋,仿佛就连心都踏实了!
这天刚亮,大栓子就杀了一只鸡开始做饭,而清居道长则也没有和我继续交谈,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大栓子。
忽然,他问了大栓子一句,“大栓子,你累不累?”
“累啥?各位道长辛苦了一夜,帮了我们全家,我大栓子做点饭算啥?”大栓子这人就是实在,根本一点都没察觉出来,清居道长刚才把他给坑骗了!
“昨晚做了什么梦吗?”清居道长又问大栓子。
大栓子这个时候正在烧开水拔鸡毛,抬头看了看清居道长,满眼的崇敬:“不瞒道长您说,我昨晚这个梦啊,一个连着一个的,梦见我爬山了。”
这么说,他其实还是有一点意识的?那恐怕全村人都做了这么个梦。
“是你自己啊?还是跟别人啊?”清居道长又问了一句。
“那哪儿记得那么清楚。”大栓子笑道,“道长您会不会周公解梦?我这个爬山的梦?有啥寓意?”
“这个梦,就代表你未来一段时间有很大的苦难阻碍。”清居道长一笑,“但是这个梦,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它只是对未来事件发生的一个提示,只要你多加行善,很多凶灾都能避过去。”
“道长,我大栓子出了把坛子抱回来,可真没干过啥缺德事儿。”大栓子忙说。
“你还记不记得,你要上山,是要干什么去?”清居道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