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说完这句,情不自禁地又摸了下鼻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这种把戏,有意思么?”唐瑾蔑视地瞥了我一眼,忽然伸手,拿起床上的手机。
我心里一惊,想要伸手去抢,动作却慢了半拍。
望着那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我后背冰凉。
片刻后,她举起手机,俏脸如挂了一层寒霜,愤怒地大声质问:“支付信息上显示的闪鱼直播平台是怎么回事?”
我紧张吞了口唾沫的同时,心里又松了口气,打赏的事,终究被发现了,可她不知道那主播是唐萌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你看到的那样。”我垂头丧气,放弃了抵抗,这事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
“行,陈言,你够可以!”唐瑾气得直喘粗气,颤抖着手指,指着我。
那一对白嫩新鲜,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仿佛随时能把蒸笼盖顶开。
我神色复杂,说来丢人,结婚大半年,今天算是我见她情绪变幻最多的一次,往日里对我,都是永恒不变的漠然,仿佛对待路人一般。
“吵什么,吵什么?”一个带着老花镜,五十多岁的妇女,出现在门口,那是我丈母娘蔡淑芬。
唐瑾用手指点了点我,紧咬着银牙,骂了一句“无耻”,觉得不解气,又从牙齿缝里蹦出“恶心”,随后重重把手机向我丢来。
我侧身让开,手机落在床上,弹了两下,被被子挡住。
“滚!”唐瑾伸手指着门外,咬牙切齿地骂。
丈母娘蔡淑芬还没搞清楚事情原委,不过这小老太婆,向来是帮亲不帮理,顺着女儿的话,又开始数落我。
单单是数落我,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小老太,每次都喜欢把我家人扯进来。
我娘辛苦把我养大,没招她,也没惹她,每次被她贬低的一钱不值,我这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
我默默捡起手机,走到客厅门边,回头说:“这钱算我借的,到时候算上利息还你。”
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等门关上后,还能听到蔡淑芬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你别走,把事情说清楚,什么钱,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好意思找小瑾要钱?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只会打洞的儿子?”
我站在门外,双全紧握,回忆起入赘唐家的一幕幕,指甲刺入肉中,都不自知。
下楼以后,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环目四顾,竟然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与唐瑾结婚后,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顾老丈人,基本没有任何私生活,也没时间交朋友。
心情郁闷,我摸了摸兜里,零零碎碎的一把块票儿,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大排档,喝起了闷酒。
喝的半醉,兜里手机连响了几声短信提示音,我醉眼朦胧拿出手机,是小姨子唐萌萌发来的消息。
“小言哥哥,不好意思,家里突然断电了。”
我网名就叫小言哥哥,可能见我没有回复,唐萌萌又发了几条微信。
“小言哥哥,怎么不回话,生气了?”
“真生气了?这样吧,人家给你一点点小补偿,看完记得删掉。”
随后,唐萌萌发来了几张照片,都是穿着清凉的私房照,印着小熊的纯棉睡衣,勉强只能盖住小屁屁。
看着光洁软弹的美腿,还有被卡通睡衣遮住,勉强只露出那么一丢丢的小可爱,我差点让酒呛进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