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像僵尸一样一跳一跳的朝我们而来,何禹拿出一张黄符贴在她额头,她停在了原地,继而直直向后倒去。
何禹突然捂住了左手臂,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受伤了,估计是刚刚保姆坐起来的时候抓伤他的。
“何叔,你没事儿吧?”我着急的上前询问。
何禹冲我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待会出去了解个尸毒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何禹的面色隐隐发青,开始有汗渗出。
“何叔,那我们出去吧。”我赶紧说。
何禹摇摇头,“不急,为了防止尸体发生变异,我先用符阵把他们镇住。”
何禹从怀里拿出几张符纸,可是尸毒扩散得太快,何禹的手有些发抖,我接过何禹手里的符,对他笑着,“何叔,我来吧。”
何禹没反对,放心的点点头。他退至一旁,墨青云想搀扶他,伸出的手又犹豫着缩回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只觉得心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我围着保姆和保安的尸体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运用修为催动符阵,黄符飘在他们的尸体上方转圈,散出暖黄色的光。我咬破中指在尸体的四周画了四个符咒,符咒闪出红色的光,接着黯淡了。
“好了,何叔,我们可以出去了。”我走到何禹身边搀扶住他,跟着墨青云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何禹的卧房,墨青云差人送来了茶叶,糯米,鸡蛋,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出现。送我们到房间门口就声称有事离开了,对他这样的行为我气愤却又无奈。
“何叔,我觉得墨青云他……”我犹豫着要不要评论墨青云,毕竟这是长辈的事儿,轮不到我一个小辈评头论足。
说着,我把何禹手臂上的衣袖撕开,露出伤口,伤口黑黑的一团冒着黑气,接着将糯米一把洒上去,伤口“滋滋”作响,不一会儿糯米变成了黑色,我将糯米用黄符包住。
看得出来很疼,可是何禹连闷哼都没有一声,他苦笑着说,“你是想说他不近人情,有些白眼狼吧。我又何尝看不出来,只是我年轻时他曾有恩于我,我只能对他的态度视而不见。欠他的人情,该是我还的时候了。”
何禹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露出泛白的肉,我将鸡蛋清剥离出来涂在上面,洒上茶叶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些,何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何叔,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了。”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何禹都这样说了,那这事就是不解决不罢休咯。
我出了何禹的房间将门关好,转身看到了墨青云。
“舒姑娘。”墨青云对我笑着,“何兄他怎么样了?”
看到他伪装的笑脸我就来气,但是为了不给何禹添麻烦,我还是强颜欢笑,“何叔他尸毒已解,只是元气大伤,现在已经歇息了。”
墨青云眉头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他很快又笑着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是该好好休息,是该好好休息。既然何兄歇下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了。”
墨青云转身欲走,我叫住了他,“墨老先生,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吗?”墨青云疑惑的问。
“是这样的,在风水里槐树有聚阴之说,你家院子里那棵槐树有些年头了吧?以前出过什么怪事儿吗?”我毫不畏惧的对上墨青云的眼睛,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墨青云沉思了会儿,摇摇头,“以前没有这种事儿发生,都是最近才开始的。”
“噢,如此,谢谢墨老先生解答我的疑惑了。”我笑着点点头。
然而我暗自揣测,要么是真的最近才开始发生灵异事件,要么是墨青云在说谎。一般来说这种大户人家在建成宅院之前都会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解有什么避讳,墨青云不会不知道槐树聚阴之说。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墨青云走偏道,以槐树养鬼帮自己转运!
看眼前的墨青云神色淡然,我还真不敢妄下定论。他和林容怀是一种人吧,心思都无法轻易猜透。
“无妨,舒姑娘可有其他问题,若无事我就先去忙了。”
“行吧。对了,还请墨老先生差人送些纸钱冥镪还有全新的铜盆到我房里,铜盆一个就好。”我突然想起来我该去看看李永的,不知他现在如何。
墨青云虽然疑惑,却什么都没问,点头应允了。
我看着墨青云匆匆离去的背影,想到还躺在房间里的何禹,看来何禹是又遇到白眼狼朋友了,摇摇头,不禁为何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