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禹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以教育的口吻说,“你就别做梦了,脚踏实地好好修炼。”接着何禹看着我,严肃的说,“难怪你体内有妖气,原来是这狐妖的内丹。此事切不可声张,免得有歹人起歹心。”
“嗯,谢谢何叔,”我点头应允,接着期待的问,“何叔,我体内到底有没有被族长下了咒誓?”
何禹笑着摇摇头,“如蕴晨所说你倒真是运气好,他应该不知道你身上玉佩在护着你,因此尝试过在你身上下咒但是失败了,而自己也被反噬。”
“诶,被反噬?何叔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问。
“你身体里有咒誓存在过的气息,但是很弱,几乎察觉不出来。那就是没成功。而他突然像老了十多岁,自然是被反噬啦。”何禹耐心的解释。
我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莫名有种死里逃生却又羊入虎口的感觉。
“那何叔,关于黄鼠狼的事儿,我们要怎么办?”
蕴晨舒悦和何禹三人对视一眼,皆看着我露出狡诈的微笑,蕴晨笑得极为张扬,她冲我打了个响指,满脸兴奋的说,“这个啊,舒瑜姐你只管等着看好戏就是。”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顿时觉得寒入骨髓。
据说舒悦对族长使用了符咒,族长自在大林房间里睡下后便一直未醒。舒悦还在族长房间周围布下了结界,别人进不去,他亦出不来。
到了夜里,何禹扮作族长的模样在族长家待着,何禹也是演技派的人呐,族长的动作神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越是细节越能做到面面俱到。若不是我提前知道这是何禹假扮的,定然会把他当成真正的族长。
蕴晨舒悦和我趴在房粱上观察下面的动静,若是有不对劲就冲出来保护何禹,虽然他修为比我们高,但免不了有被偷袭的危险。
夜半时分,族长的床下传来悉悉数数的声音,我们顿时警惕起来,呈全身防备状态。一个全身是黄毛的人从床下钻出来,身后拖了根毛茸茸的尾巴,看样子是半人形的黄鼠狼,它应该就是带头的。
“你来了。”何禹端起架子冷冷的说。
黄鼠狼献媚的看着何禹嘿嘿直笑,它说,“答应你的事儿我都做到了,我们演的还像吧。嘿嘿,只是,你答应我的事……”黄鼠狼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捅了捅何禹的胳膊。
何禹皱起眉,眼神里闪过反感的神色,他反问道,“哦,我答应过你什么事儿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黄鼠狼瞪大了眼睛,语气里隐隐有怒意,“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明明说好我帮你制造一场村子里被黄鼠狼侵袭的假象你用你族的秘术渡我成人,怎的突然反悔了?小心我把这件事儿捅出去。”
何禹负手走到窗边,转头看着黄鼠狼笑道,“我可没有理由让你帮我做这件事儿,说出去谁会信?”
黄鼠狼目光里含着恨意,它冷笑着咬牙切齿的说,“呵,没有理由?你当真以为我会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和你合作?你让我带领手下攻击村寨不就是想留住那几个道士?你当真以为你觊觎那个姑娘身上那块玉佩我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你命令你的族人去换下那对龙凤剑我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你在他们几个身上下了血咒要他们去找伤害你赶尸族的那个黑影拼命的事儿我不知道?虽然他们身上的咒誓已解,记忆也被你抹了,但是你别忘了,那对龙凤剑还在你手里,那个姑娘身上还有你赶尸族的毒。”
这黄鼠狼被何禹突然反转的态度激怒了,盛怒之下哪里顾得上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为了利益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我身上竟有赶尸族的毒?而且我和蕴晨的龙凤剑居然被掉包了?难怪我醒来时族长那么紧张,原来是想要我身上的玉佩。他不知道玉佩里的玄机,只以为是玉佩认主,因而定然会想办法让我心甘情愿主动交出玉佩的。这老头儿也不简单啊,我差点着了他的道。
何禹拿出桃木剑刺向黄鼠狼,黄鼠狼似乎料到了这一幕,它赶紧躲开,恨恨的说,“既然你要对我赶尽杀绝,那我也不会对你留情面。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不出明天,你这赶尸寨就会变成一片坟场。”
说着,黄鼠狼嘴里就发出奇怪的叫声,这声音穿透力太强,房粱震的咔咔作响,有瓦片从房顶上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