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猫毫不畏惧地看着河马,昂首看着这只体型比自己大上数倍的猫:“你这么一直东拉西扯,就是因为不想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你想蒙混过关,得了吧,你这只猫。”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你得付出点什么,否则我就太亏了,女士。”
黑猫几乎要跳起来,像是个巨大的皮球。他的嗓音委屈巴巴:“而且我不同意你最后的一番话,我的说法可是充斥着三段论的古典辩论逻辑呢。当年我在讲台上面演讲的时候,那可是亚里士多德都要为我鼓掌的啊!”
“上次你说的是德摩斯蒂尼。”
“都差不多,差不多!”黑猫毫不介意地说,他的尾巴生动地晃来晃去,充分地表现出了其主人的满不在乎,“反正在这个世界,他们都不搞演讲。”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陷入了沉思中,只有尾巴还在无聊地继续甩动着。
芙蕾因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笃定地说道:“肯定是港口黑手党发生了什么事。”
“您猜吧,反正是不会猜出来的。”黑猫一本正经地说道,“难道我会告诉您这和太宰治先生有关系吗?不可能的,女王。哦不,等等,我说了什么啊!”
他略显浮夸地捂住自己的猫嘴,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突如其来地走漏了消息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确实很假,假到刚成年的小橘猫千晴都能辨认出来的程度。但架不住诱饵太过好用了一点,玳瑁猫整个身子都绷紧了,橄榄绿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
“你要什么?”她问。
声音又轻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好像生怕多思考一秒自己就要后悔了似的。
河马放下双爪,有些得意地抖了抖胡子——然后在两秒钟后就变成了苦恼的表情。
“呃,我其实没想好。”黑猫抱怨道,在房间里左顾右盼,最后干脆把目光放到了被玳瑁猫保护着的机器上,“那就这个吧!讲一讲您之前在干什么!我才刚刚走进来,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砰砰砰的声音。”
“……”
玳瑁猫再次撇了撇嘴,用尾巴尖一指:“用来窃听人类开会的,现在没声了。”
河马一脸严肃和了然地点了点头。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不情不愿地说道:“索丽埃科说,电子设备坏了拍拍就能好。”
“有没有一种可能。”河马继续一脸严肃和了然地点了点头,“它其实本来就没有坏,只是一个有时效性的道具呢?”
“……夏目没和我说。”
“我对此保持疑问。”
“……我咬你。”
“啊!”
三分钟后。
“这是残忍的专制猫权对猫的新一轮迫害。”黑猫悲伤地捧着自己的尾巴,上面漂亮的黑毛已经少了一大簇,“唉,我要把它命名为36河马之尾惨案,以此纪念英勇的革命黑猫的尾巴在对抗惨无猫道的暴君时做出的巨大牺牲……”
“呸呸呸!”玳瑁猫嫌弃地吐掉口中的猫毛,“现在快说!”
“哦,事情是这样的。”
河马立刻把自己的尾巴严严实实地藏在屁股下面。他拽了拽脖颈处的毛,假装那里有一个花哨的领结,语气严肃起来:“故事还要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