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张霖跟了出来,她在邵允琛的身边呆了那么多年,明知道除了邵允琛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将景润集团发扬光大。
一旁是暴跳如雷的邵忠青,一旁是不停的要挟的邵云诺。邵允琛没有选择。
“你还是留在公司里吧。”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拎着不多的物品就下了楼。仍旧是走的贵宾通道,几分钟之内,他能够想象得到,他从景润集团离开的消息,将如同风一般的传遍整座城市。
“邵总……”张霖的脚步还没有追上邵允琛,男人已经离开了。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便接到了来自邵云诺的电话。
“呵呵!邵允琛,想不到你这么有魄力,我很好奇,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样胡闹,他会是什么反应。”电话那头,邵云诺露出了得意的笑声。
虽然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但是邵允琛的作为,却是让他足够的满意。这头的邵允琛,却是异常的冷静。
“现在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以将戚妍和诺一放了吧?”他问道,后背靠在宾利车的座椅上,目光悠远的看着前方。
那头却是沉吟了片刻,“我让你做的?邵允琛,你别忘了,我好像没有要你这么做吧?辞去景润集团的总裁一职,这可是你自作主张?怎么?现在后悔了吗?”他嘲讽的期待着邵允琛的反应。
这头的邵允琛,应该是勃然大怒才是,他要的就是看到邵允琛抓狂,看到这个男人无能为力。但是,他失望了。
“说吧,你还想要怎么样?”邵允琛静静的问道。过招那么多次,他何尝不知道邵云诺心底的想法。
“我想要怎么样?这可是你该思考的问题,别忘了,我只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三天里,你要是做的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你妻离子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们。”
邵云诺说完,狠狠的挂断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脸色变得铁青。这样的压抑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明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在耍自己,但是他却没有选择的权利。
驱车朝住处驶去,拉车外面的铁门,却见苏白惠抱着双臂蹬着高跟鞋在门口不停的踱步。显然,她在这里,是等候邵允琛的。
见到邵允琛出现,她快步朝邵允琛靠近,“匀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看到消息,你辞去了景润集团的总裁一职,为什么啊?这一直不是你最想要的吗?”苏白惠蹙着眉头,白洁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她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知道,邵允琛将这个总裁的位置看的有多么的重要,但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辞掉了景润集团的一切职务。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要问我这件事情,那么不好意思,我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了。”邵允琛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冷意。
他伸手掏钥匙要打开房门,苏白惠去猛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匀琛,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现在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吗?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吧。”她纤瘦的双臂环绕住男人的腰身,整张小脸都贴靠在男人坚实的后背上,那里是她期盼的港湾。
他只是楞了片刻,迅速的伸手拉开她的胳膊,“白惠,希望你清楚,我辞去景润集团的职务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眼眸一样,仿佛是千年冰窖。
“匀琛——”苏白惠的眼眸里再次聚集满满的泪水,“匀琛,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辞职?你那么喜欢这个位置,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她仰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的眼眸。
他侧头看向另外一处,沉吟了片刻,“那是以前,现在我累了,不想再做下去了。”他说完,一把拉开房门,身形就往里走,而身后的苏白惠却跟着走了进来。
“是因为她对不对?是她逼着你辞职对不对?匀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是你的事业,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自己的事业?”
她站在邵允琛的身后说道。而这些话,邵允琛又何尝不知?他苦心经营的事业,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他便沉默,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冷饮坐在沙发上喝起来。以此忽略掉苏白惠所有的声音,只是女人却是一副焦急的面孔。
“匀琛,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苏白惠蹲在邵允琛的身旁,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他内心焦急如焚,但是面上却不得不保持冷静。
“冷静?你让我现在冷静?我做不到。”他突然起身,狠狠的将手里的冷饮朝墙壁砸去,而后愤然的朝书房走去,将房门紧紧的关闭。
苏白惠吓了一跳,面如土色,她绝对不会想到,邵允琛竟然会发怒。她愣在那里,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匀琛,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吗?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苏白惠在门外拍着门说道,但是屋子里的邵允琛,却是一言不发。
“匀琛,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但是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啊,你不要总是压抑自己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匀琛,你打开房门可以吗?让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吧。”苏白惠一直不停的在门口说道。
但是这样的话,就如同蝉鸣一样的聒噪。他起身,猛然拉开房门。“你走吧。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忙。我现在只想安静的一个人待一会儿。”他说完,再次将房门关上。
苏白惠愣在那里,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他以前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最看不得她伤心哭泣了,最不愿意将自己的情绪带给她了。
她蹲在门口嘤嘤的哭了起来,她只是想要关心一下这个男人,这难道也过分吗?原来,她最害怕的不是他不爱她,而是他彻底的将她关在心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