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青竹。」
「我的老底都透给你了。」
「我们应当是夫妻了吧。」
他衣襟松散,从胸膛到腰腹一望无遗。
「今夜,我不放过你。」
我看着他起伏的胸膛,伸出莹白的脚,轻轻勾住他的腰,吻住他的唇。
「安沐阳,我来教你,如何做皇帝。」
月色溶溶,烛影摇曳。
他好似不知疲倦,不给我停歇的机会,把我拽进一片又一片沼泽。
脚上的细铃响了一夜。
我死死抓住他的肩,留下不少鲜艳的划痕,他却很开心。
「青竹,我今日上朝都不想穿衣服了。」
他紧紧贴着我,露出满足地喟叹,仿佛这些羞人的红痕是勋章一样。
「随你。」我嫌弃他烫得吓人,一直往旁边钻。
我挪一下,他挪一下。
一不留神,我已悬空,他赶忙大手一搂,我们两个一齐跌落在地。
两具赤裸的身体相贴。
「殿下,该上朝了。」门外的宫人打断这绮丽的氛围。
晏清与我兄长简直一模一样,想必是我兄长的骨血。
那为何取名晏清,与砚卿谐音。
我仔细端详着祝砚卿给我的伞。
整把伞精巧无比,唯独伞柄处有些粗糙。
我细细抚摸,突然发现伞面青山上长着几丛青竹。
顺着山的阳面排列。
我按照竹生长的方向扭动伞柄。
「咔嗒」伞柄脱离。
我从中抽出几张纸来,上面的字迹,赫然是我兄长。
兄长曾经向祝晏卿购买过死士百人,落款时间是安平遥行刑前一日。
原来啊,原来兄长他,早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
背负与前朝余孽勾结的骂名,想去拯救安遥。
原来他,不曾软弱。
那百名死士为何没出现?
嫂嫂,我的好嫂嫂,安平遥至死都以为,是她的爱人背叛了她,如何瞑目。
我抢过一匹马,策力奔驰。
这马就是皇宫里的玩物,身形矮小,跑得不快。
但足以让我追上城门口祝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