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有种怪异的味道,似苦不是苦,有点涩,冰冰凉的好似蛇一般滑过我的舌,我忍着心中的怪异感把药丸吞咽下去。
八月见我面露痛苦,急忙给我倒了一杯水。
“七天一颗,吃完后还没有找到办法的话,我也无能无力了。”
我记下吴老的话,把盒子向宝贝一般,抱在怀中跟着八月回了民宿。
我知道现在时间对我来说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我按照之前的计划定了机票,留下八月的联系方式,带着松果去了机场。
临告别的时候,松果哭的稀里哗啦的,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八月这个大姐姐。
还为此嚷着让我给她生个姐姐,搞得我哭笑不得。
一向乖巧的小家伙第一次这样任性,我哄了老半天才把她给哄好,听到回去以后还可以给八月打电话,她才依依不舍擦着眼泪松开八月。
“妈妈,以后我们还会来这里吗?”
飞机上,小家伙轻抽着鼻子,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红成了小兔子,看得我很是心疼。
飞机两个多小时候在机场降落,回来之前,我给顾嘉恒打电话了,他亲自来机场接我,上前拿过我的行李。
基于做过记者,我在捕捉摄像头上格外的敏感,察觉到有人偷拍,我不禁有些反感的蹙眉回头。
“没事,反正已经报道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的。”
顾嘉恒脾气温和,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小事情总会一笑置之,很少去追究。
我在三年前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我打心眼里不想让他们把陈年往事都给翻出来,对松果指指点点,可顾嘉恒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想强迫他去追记者,在机场引起骚乱。
车上,顾嘉恒不断的抖着精神萎靡的松果,小家伙虽然没有说话的欲、望,但还是礼貌回答着顾嘉恒的问题。
“这次去云南开不开心?”
“开心,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姐姐。”
就是因为她,小家伙才会哭成个泪人儿。
松果想到八月,泪珠再次挂在了睫毛上。
“姐,我发现松果除了眼睛,还是有个地方遗传了你。”
“哪里?”
纪封航的基因很强大,松果早产生下来好几天都没有睁开眼睛,那小模样,没有一个地方跟我相似,搞得我都以为自己报错了孩子。
闻言,我低迷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
“爱哭。”
我:“……”
爱哭是我永远都改不了的毛病,就算是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眼泪还是跟不要钱样源源不断的向下流淌。
生孩子时,是顾嘉恒陪在我的身边的,我那个时候身体特别差,一点疼痛都会让我痛的死去活来的,我的眼泪跟山洪暴发样。
用顾嘉恒的话来说,生一个孩子,我差点哭倒了一家医院,亏得我的哭不像有些人样撕心肺裂吗,不然,他的耳朵非得报废不可。
“我才不是个爱哭鬼。”
小家伙闻言不乐意了,她用袖子蹭了蹭眼泪,心生不满的嘟着粉粉的小嘴巴,“舅舅,为什么妈妈不能给我生个姐姐。”
噗……
顾嘉恒闻言转头看向我,我无奈的摇下头,“没办法,她觉得多一个姐姐宠着很好,可这个愿望我真的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