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做什么都在计划之内。
而雾薄灯又在上古对魔神言听计从,反正跟着他干准没错,就是不知道他记忆恢复了多少。
毕竟他从前是个顶厉害的神。
雾薄灯把玩着一根染血的玉笛,“魔域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镜如雪肯定是各种骂你杂种,各种不情愿呗。”裴声想起那道传音,莫名觉得好笑:“但是我剁了她心肝一条手臂,费大功夫从封印裂口塞进去后,她就老实了。”
他说得自然,丝毫不觉残酷,虎牙露出一截,像暗夜中狩猎的孤狼。
静了半晌。
裴声顿下声音叹气,觉得可惜。
“就是不知道镜如雪怎么求的雾灼衣,但是药老已经从魔域出来了,正从苍澜海赶来九嶷山。”
雾薄灯起身,长臂一抛,那根玉笛贯入水底,炸开水浪,“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裴声怀疑望他。
“殿下,不是吧。”
“咱们真的要抢啊?”
“那你大费周章将药老搞到仙洲来做什么?”
雾薄灯回望他:“我像是在开玩笑?”
“看不惯他,想杀。”
裴声觉得他的世界塌了,他两手抱头:“就为了这个理由?”
“那我们可算是把镜如雪得罪惨了,我砍了她心肝儿子的手,等来日殿下你回了魔域,这毒妇指不定怎么刁难你。”
“雾灼衣那个色令智昏的老东西,肯定会袖手旁观的。”
“骂得不错。”雾薄灯慢慢悠悠点评了一句。
他外罩着松散衣袍,曲腿而坐抬着下颚朝上看,像是睨天又或眺远,散漫而不羁。
“等本殿回了魔域,他们必死。”
裴声:“。。。。。。。。。”
草!
当他没说。
他为雾薄灯瞎担心什么劲儿?
就算失了法力和记忆,这人也是鸿蒙伊始至今,唯一以凡人之躯飞升,并比肩神明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拉。
还摇身一变转世成了魔族。
但想想自家魔神的下场。
好吧,突然就能理解了。
所以。。。。。。。他还是给雾灼衣和镜如雪点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