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澈很是平静:「母后,儿臣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曲华裳脸色更是煞白。
李时澈看着曲华裳:「从一开始儿臣就知道。母后生养我,儿臣不能否认,但是从小到大,带着儿臣的只不过是奶娘,陪伴儿臣的是四哥。皇上和母后何曾多看过儿臣一眼?」
「……」
「儿臣和四哥走的近,母后心生不满,在劝说无用后,最终把儿臣软禁了起来,但这么多年,母后可曾去看过儿臣?可曾让儿臣回来过?不曾。」
李时澈是在控诉曲华裳,但是口气却很平静,这些事,在李时澈看来,不过就是陈年往事,不说无妨,说出来也就是自己心里舒服而已。
曲华裳被李时澈逼的说不出话。
「母后担心的无非是二哥,担心儿臣和四哥走的近了,给二哥带来麻烦,所以,母后从来没想起过儿臣,难道不是吗?甚至就算儿臣真的出了事,母后一时的悲鸣,但却不会长久。」
李时澈安安静静的,把曲华裳的想法说的清楚。
曲华裳猛然坐了下来,身形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一旁的晚清扶了一下。
但是晚清看着李时裕的眼神,却更显得淡定的多。
「李时裕,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在气势上,李时元也不想输给李时裕,「你真的以为你在这里就是为所欲为吗?你这是逼宫,是大不孝,是天下人所不容的。」
那声音振振有词,眸光更是锐利的看向了李时裕。
但是李时元的眼神却微微的落在了大殿后的屏风上,很快又收了回来。
「这里的臣子,不会有人服众。」李时元的声音更是阴沉。
李时裕安静的站着,看着李时元嘴角微微扬起,那是嘲讽的笑容,李时元被李时裕看的有些胆战心惊的。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时元却不能后退,后退就意味着不战而败了。
李时元见众臣不吭声,又厉声看了过去:「怎么,你们是要背叛朕吗?」
「李时元。」李时裕连名带姓的叫着李时元,「他们应该比你懂得见机行事,就像一年前,他们知道应该站在谁那,才能保得住性命一个道理。」
而李时裕的话音落下,众臣跪了下来:「微臣参见四殿下。」
这就是臣服。
就连朝堂上的三朝老臣都已经跪了下来,穆洪远也在其中之一,原本还零星几个站在原地的人,这下也彻底的不敢迟疑,跪了下来,齐声给李时裕请了安。
李时裕的眼神并没任何的温度。
这里的人,李时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