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行云惊呼不好的同时,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抓住陈蕊的胳膊,把她拽回来,因为我发现屋子里面忽然冲出来一股浓黑的阴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啥好玩意儿。
可我终于还是慢了一步,就看陈蕊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要向前倾倒。我赶紧一把扶住她,这不是坑我呢吗?这是案发现场,是能让人随便进出的吗?我们不但来了,这还要晕一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都是要挨处分的啊。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扶住已经昏迷不醒的陈蕊进了老头家的饭店。一进门,我就发现原本就在那间小卧室里面待着的小蜈蚣已经爬了出来,并且遍布了前厅。我皱了一下眉头,蟒行云在我踏进门的一瞬间也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
他冲着我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一挥手,桌子上下的小蜈蚣好像被狂风吹过一样,全都被扇飞出去。我赶紧把陈蕊放到桌子上,用手一探她的鼻息,我一颗心瞬间凉了,没气了!
我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蟒行云,蟒行云皱着眉头安慰我一句:“别激动,魂儿被带走了,我去追。”
“等会儿!”我赶紧叫住蟒行云,跟他说:“你走了我们怎么整?我也不能这么给她抬出去啊?我要是给她整出去那这事儿不立马就闹大了吗?命案现场我们来参观,然后又没气儿一个,不说外面的人会怎么样,宛儿就得跟我散伙儿啊。”
蟒行云听我这么一说,皱着眉头道:“那你们就在这屋子里面呆着。我现在就调兵过来,一会儿就到,现在先让门口的黄堂弟子进来护着你们点儿。”
我一听,只能这样了,跟蟒行云说:“那你小心啊老爷子。刚才那个我感觉不是啥好东西,是不是王鼎又来了?”
蟒行云摇头跟我说:“绝对不是王鼎,刚才那个是个清风。我去了!”蟒行云说完,化作一缕青烟在我面前消失,我赶紧把门口站着那几个黄家弟子给叫回来,他们一进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对我行了一礼,说道:“弟马,我们办事不利,请责罚!”
我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就办事不利了?为什么要责罚你们?”
那个黄堂弟子跟我说:“刚才小花容遇袭,事发突然,我们没来得及反应,想追上去,可又有命令在身,不能私自进屋,所以才会让小花容的魂魄不知所踪……还请弟马责罚。”
“一家人整这虚的干啥?”我叹了一口气,冲着这个黄堂弟子摆摆手,跟他说:“现在我罚你们小蕊就能活过来嘛?”
几位黄堂弟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我“哎”了一声,跟他们说:“这不还是的么,罚你们也改变不了现在这个事实,再说你们也没什么错的,不让你们进屋是黄天酬教主的命令,而刚才那个家伙出手确实太快了,别说你们没反应过来,就是蟒行云老爷子都只喊了一声小心,也没来得及出手相救,所以你们真不用这样,这事儿还真怪不着你们。”
那几个黄堂弟子听了我的话,一齐给我行了一礼,我赶紧虚扶住他们,跟他们说:“咱们别这样,都不容易,总这么客气干啥。你们现在谁能帮我跑一趟腿儿,要么给我弄三炷香,要么回堂营给我请点儿人过来,现在我有点儿没底儿。”
刚才说话的那个黄堂弟子听我说完,笑了一下,跟我说了一声“稍等。”身形就消失不见。
剩下的几个黄堂弟子纷纷站在我的四周,把陈蕊躺的那张桌子给围了起来,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其实陈蕊的魂魄被带走这事儿,我真没太担心,因为我对蟒行云绝对有信心。如果手提正行剑的蟒行云都铩羽而归,那对手也忒厉害了,那就不是我能对付的了,我直接喊老大比较靠谱儿。
那个黄堂弟子没让我等多久,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三炷香。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是从哪儿拿的?”
那个黄堂弟子有些尴尬的跟我说:“从财神爷的香案上面取的。”
“行啊!”我笑了一下,跟他说:“你还真有办法,跟财神爷吱会一声了吗?”
那个黄堂弟子点点头,跟我说:“那能不吱声么,我把事儿都说明白了,财神老爷得知我是为了救人,这才让我拿的。”
“等得空了,我得去还礼,”我咂着嘴跟那个黄堂弟子说:“咱不能欠着财神爷的人情。”
那个黄堂弟子点点头,跟我说:“行,就在八百里外的钱府。”
我眼睛一瞪,诧异的问他:“怎么那么远?”
黄堂弟子笑了一下,跟我说:“我是顺着香火味儿找去的,那里有真神,所以香火就旺,反正我腿脚快,来去也用不了多久。”
我对那个黄堂弟子竖了一下大拇指,说:“你可真有道行,让我过了一把当唐僧的瘾。你这速度不比孙悟空慢啊!”
那个黄堂弟子一听我开的玩笑话,立刻诚惶诚恐,跟我说:“可不敢跟大圣爷爷相提并论,大圣爷爷还没成佛的时候,神通就通天彻地,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这是玩了命的跑这么长时间才来去一千六百里,差的远着呢。”
我一脑袋黑线,我不过就是夸张的开个玩笑,还真能比咋的,仙家可真实在。
我把香拿在手里,然后发现个问题,我没有火机啊。刚想麻烦那个黄堂弟子再跑一趟,忽然一拍脑袋,这是什么地方?小饭馆,能没火机吗?没火机也可以用燃气灶啊。
我叫上个黄堂弟子,让他护着我,去找火点香。那个黄堂弟子带我去了后厨,一路上有不少小蜈蚣崽子都被黄堂弟子给清理到了一边,用的方法跟蟒行云的差不多,都是用阴气逼走,并不伤生,我跟那个黄堂弟子说:“只驱赶,不杀生,这是功德无量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