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还没来得及休息休息就被赶去了营帐里,「快点,这还有好几个伤病没被包扎呢!」
我捂着鼻子被推搡着进去,顿时被帐内血淋淋一片的场景给震惊住了,屋里的士兵几乎都或重或轻的负伤了,耳边充斥着他们的哀嚎声。
「愣着干嘛?给他们治疗啊!」
「哦。」
我往四周张望了半天,只有那三条腿的破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有几个药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连最基础的医具都没有,还怎么治疗啊?
实在听不下去屋内的惨叫声,我手脚麻利地给几个人包好就拐出营帐,剩下的人我束手无策了。
饶是华佗再世,也得有药才能救人啊,让我一个弱女子空手套白狼,我真的救不了。
「你出来干嘛?」
我硬着头皮对那个一脸凶相的军官说道,「大哥,诊治可以,但是你得给我最起码的药材吧,这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治疗啊?」
他摆摆手,「哪那么多废话,治不好我就先要了你的小命。」
我眨眨眼,「要不这样,我开了一家小诊所,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去,等我把药材都拿回来再……」
脖颈间一阵凉意传来,我低下头,一柄银花花的长刀就横在我身前。
「少废话,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脸上赔笑,「并不是我想逃走,只是他们伤势太重,若无汤药,只怕是难以救治呀。」
话音刚落,那人就已经不耐烦地把我一脚踹翻在地,手中的刀也已经高高扬起。
我心下一凉,这下完了,珠珠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没有想象中的痛楚传来,只听咣当一声,那柄长刀已经被打落在地。
「少公子!」
「军营重地,谁教的你这样滥杀无辜?」
我颤颤巍巍抬起头,不看不要紧,这,这不是小安子吗?
「少公子饶命,饶命,是这女子不尽医师本职,属下才,才一时气急,还望少公子恕罪。」
「要不要紧?」
小安子快步上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一脸温和地看着我。
我木讷地摇摇头,只说自己无妨。
「她有没有尽医师本职,想来我比你清楚。来人!带下去领二十军棍,不许人来医治。」
那人伏在地上,被拖走时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好端端地,怎么来这了?」
我转过头看着一身正气的小安子,「这话,咱两互问互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