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的脸,让我清醒些,然后递给我两方砚台,说是要研墨。
一方砚台里搁着一块黑色条状物,这东西我在书上见过,叫作墨。
可另一方砚台里面的红色方条,摸上去有些膈手,质地和黑墨完全不同。
二叔根本不给我问话的机会,摆摆手就说,「快些,我急着用。」
我甩了甩发沉脑袋,双手并用,不一会儿两种颜色的墨水就装满了两方砚台。
二叔拿着两支毛笔放在两方砚台里来回搅拌,等毛笔彻底浸湿后,这才刮去多余墨汁,抬手就落在了尸体上。
我心中好奇,不知道他要在尸体上画些什么,甩着发酸的胳膊就凑了过去。
一抬眼,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先前还是麻麻赖赖的尸体,在二叔的一顿忙活下,变得光滑平整,尸体和豆皮完美贴合,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真假。
顺着尸体往上看,发现二叔叫我研的黑墨水,原来是用来给尸体描眉的。
二叔绣眉的手法十分轻柔,甚至要比那些化妆达人还要厉害,看得我啧啧称奇。
画完眉毛,他又拿起了蘸着红色颜料的毛笔,开始给尸体描上红唇,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有些怀疑,二叔平时把自己关在屋里,是不是就在拿自己练手。
做完这些,二叔才直起了腰杆坐下来喝了一杯茶。
我这才发现,这女人竟然长得很美,不禁让我想起了那句骚包的句子。
「弯弯细眉淡扫如远山,玲珑腻鼻,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可美中不足的是,二叔竟然没有将这她的眼睛露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正想问,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先生,我来了!」
二叔示意我打开·房门,就见那中年人带着一帮抬棺的人站在门前。
中年人刚想说话,二叔就指了指他,「你一个人进来!」
等中年人进屋后,二叔却起身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先生,你这是?」
中年男子大为惊讶,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