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流烨居住的院子,被沈清元派来的下人放了一把火,唯一一间能居住的房屋烧塌了一块墙壁,他在那个废墟一样的地方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他得了寒症。后来,桓王府老夫人张罗着给桓王娶正君,沈家生出了和宗室攀亲戚的想法,于是他被嫁到了桓王府。
“王爷,您知道吗,沈清元自从烧掉我的住处后,就再也没敢来惹过我。他害我得了寒症,所以我在冬日最冷的时候,把他推进了池子里,让他也尝了尝被死亡裹挟的滋味。”
他眼角眉梢都露着得意的神色,但指尖却紧紧抓住江烛染的手。
他在试探她的想法。
“所以,只是把他推入池子里吗?”
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高烧不退三天三夜,季鄢去庙里给他祈福,我在季鄢的马车上动了手脚,让他摔断了一条腿。”
那条腿季鄢养了整整两年多的时间,所以有两年多,季鄢都没能参与高官郎君们的聚会。
沈流烨见她还是笑着看着他,却不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
“他们对你不好,你报复他们,无可厚非。”
人头脑发热时确实容易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沈流烨,把心里藏了许久的东西都说给江烛染听。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哭着哭着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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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烛染坐在一旁,看着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癫狂。
之前死活不肯说出口的东西,今天全部说了出来。
沈流烨不会只有这点防备心。
“沈流烨,我想知道,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把你的秘密都说给我听,是想要什么?
他擦掉自己的眼泪,眉眼间因为哭过添了抹艳色,“我想要你。”
一字一句说着渐渐升起的妄念。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毕竟他曾经什么都没有。
“江烛染,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妻主。”
他浅浅笑着,带着旁人从未见过的风情,起身凑到江烛染耳边。
江烛染一动不动,嗅到他身上的苦香味儿,听到沈流烨轻轻说了声,“妻主,你答不答应?”
怕不是疯了。
她抬手,手掌卡住他的脖颈,让他企图贴到她耳朵上的薄唇不得不远离。
“沈流烨,你得清楚你在说什么。”
她脸上没了笑意,语调也变得冰冷,她知道,沈流烨在利用自身的优势,企图让她心神不宁。
“我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并且第一次有了非得到不可的念头。
“原因呢?”
“当然是因为心悦你。”
江烛染知道一个人想要迫切得到一个东西的感觉,会升起执念,会为之思虑为之疯狂。
然后开始渐渐失控。
就像江烛染最初创办公司那样,想要成为上位者,想要执掌大权。所以不惜任何代价,因为喝酒过多胃穿肠进过医院,也因为过度熬夜暂时性休克,更甚者没日没夜的加班、洽谈、出差……
一定意义上,她和沈流烨是一类人。
但她也知道,沈流烨口中的心悦,是充满掌控欲的心悦,因为想要,所以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