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曼忙说,“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起来。”她挣扎着爬起,身上一片狼藉。
“手怎么了?”严顷注意到她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书小曼疼得龇牙咧嘴,勉强笑道,“没事,就烫了一下下。”
严顷沉着脸拉她去冲凉水。
书小曼看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有些忐忑,“那个……对不起呀,把你家弄脏了。”
严顷的脸色更沉,“你怎么这么笨?削个苹果都会削到手,走个路也能摔跤,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削苹果削到手了?”她明明只是做梦梦见她自己削苹果削到手了!
严顷的身体僵住。
水流顺着两人的手心流淌。
时间仿佛凝滞了。
书小曼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对,我没有削到手,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削苹果削到手了,可你怎么就说我削苹果削到手了?”
严顷回过神来,“对,是你说的。”
“说什么?”
“说你梦见自己削苹果削到手了。”
“我说过吗?”书小曼不确定,她没有说过吧?
“说过。”
“真的?”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
“我做梦的事也能赖我笨?”书小曼抗议,“严顷,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从背后圈着她,呈拥抱之势,慢条斯理地清洗着她的每一根纤指,“对,我过分,不该骂你笨。”他不愿与她争论,只想珍惜此刻的每分每秒。
耳廓微微烫,书小曼居然不太适应他突如其来的妥协,仿佛藏着无尽的宠溺。
宠溺吗?
为什么她会想到如此亲昵而暧昧的词?
这个男人……
她微微向后靠,身子贴近他的胸膛,脸偏了偏,嗯……真好闻。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
而他的气息,是她喜欢的。
感觉到她的靠近,严顷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将她更深地纳入怀中,但随即又意识到不妥,忙松开她,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找来烫伤药膏替她小心涂抹。
严顷的目光很专注,仿佛为她涂药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
书小曼抬头望着他冷硬好看的轮廓,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了,她终于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了,她喜欢他的专注,她喜欢他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