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见?”
“没听见吗,可我刚刚真的听见那里有声音,要不我们去看看?”
“算了吧,要真有人,那肯定是对野鸳鸯在这里偷欢呢,过去是要长针眼吗?”
“你这张嘴还真是欠打!行了,那我们往那边去吧。”
说话声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四周又恢复成静悄悄一片,只有偶尔风声刮过树梢,带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
夜承脸上有点不自在,活了这么多年,被人说成是野鸳鸯偷欢,还正经是头一次。
轻咳了一声,他抬起眼,正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眼神却忽地一凝。
趴着密密实实花藤的花架上,裸着上半身的女人躺在那里,眼睛呆呆地看着天空。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而下,转而就消失于乌鸦鸦的头发中,跟着却又有新的泪水重新落下。
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啕,没有呜呜咽咽的哽咽,她只是这么默默的流着眼泪,却比任何样子都要让人心疼。
夜承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几乎是手足无措的伸过手去,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只能干巴巴的开口:“别哭了,她们已经走了,没有人看见。”
林菀没说话,只推开他直起身,颤着手去拉滑落至腰间的礼服。
手哆嗦成一团,拉了好几次都没有拉上来。
她有些生气的拼命拽着腰上的裙子,眼泪掉的更急了。
夜承见状微叹了一口气,伸手过去帮她把衣服拉起来,又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乳贴:“要不要我帮忙?”
乳贴被一把抢走,伴随着瓮声瓮气的一声:“用不着,你转过身去!”
夜承没有转身,只是敞开西装把她裹进怀里,温声道:“我不看,你自己贴吧。”
林菀挣了挣,没挣开,有些气闷,只能手忙脚乱的拉开衣服,把乳贴重新贴好。因为紧张,她贴了好长时间才贴好,夜承却一声也没吭,知静静的等着她弄好。
好一会儿。
“好了,你放开,”她闷声开口,边再次挣扎了起来。
夜承还是没有放开,反伸手一捞,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林菀被吓了一跳,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妈蛋,这家伙不会还要乱来吧?
真要这样她可跟他拼了!
夜承根本没把她这点小力气放在眼里,轻轻松松地抱着她,走到不远处凉亭内坐下。
林菀简直要被他这专断独行的样子,给气死了,想也不想的张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力道大的恨不得要咬下一块肉来。
“嘶——”夜承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眉毛死死的拧了起来。
听到他的抽泣声,林菀有些解恨,更加用力的咬了下去。
本以为夜承会疼的说什么的,谁料除了一开始那一声闷哼,之后竟吭也不吭了。
林菀见状倒是有些无趣,闷闷地松开了嘴。
“消气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横着坐在自己腿上,夜承声音淡淡的问。
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被狠狠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