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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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客气而疑惑,一脸平静的模样,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是施总的司机,施总想请安小姐再配合一下,到他的公寓小坐一二!”
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笑眯眯的,口吻里却是有一种狡猾的味道,说出来的话也让安澜明白了是施楠珄又来找她做挡箭牌。
显然施楠珄想要彻底的摆脱林枚萱,又一次找上了她。
“对不起,我还有事!”
拒绝的念头来的如此直接而明显,安澜脸上略微冷淡,说完就走,那中年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安澜会拒绝的如此直接。
“安小姐——”
安澜却头也不回,准备赶紧去坐上公交,第一次听施楠珄的话,自然是身不由己,也不想失去了这份工作,但是第二次还要她做挡箭牌,安澜却不愿意了。
这种钱她拿了也不开心,更何况是伤害别人的事情。
安澜走的快,身后的车子早已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车子里的人却是紧盯着安澜的同时,只听得他大声道:
“安小姐如果不去坐,我这样跟着也是一样的,安小姐身后两百米,是本城最有名气的娱记——”
安澜不由顿住,转脸向后看去,果然不远处,抱着摄像机的男人正在朝这边奔跑,安澜眉心不由一蹙,却是很果断的打开了车门,那老司机笑眯眯的完成了任务,倒是多看了安澜一眼。
安澜坐上车后一言不发,有些烦恼,这种事情她并不想沾身,想着安敬那近乎憋窒的呼吸,难受的表情,她就难以轻松。
而几次打电话过去,姥姥都没有接听,全是老爷接的,安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抓紧把手!”
正胡思乱想,却听得前面司机严厉的命令,安澜一愣,还是赶紧抓紧了右上方的扶手,也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后面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像是疯了似的开过来,安澜只看了一眼,却也是看得出来,坐在车子里的人是谁,不是林枚萱,还能有谁。
这个女人疯了么?
安澜心头一惊,连忙抓紧了把手,车子已经猝然转弯,数月前的情景也映入脑海,安澜更多了几份紧张,手心里早已渗出了密密的汗来。
顷刻间,原本有条不紊的马路上,因为一辆横冲直撞的法拉利而变得慌乱不堪,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很多车子避之不及,发生了碰撞和磨擦的声音。
安澜紧张的看了一眼老司机,只见得他脸上没有刚才笑眯眯的轻松,而是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开车。
十字路口,一个又一个,林枚萱不要命的追着,但是老司机的技术极好,每一次都刚好在绿灯停了的时候开过。
就这样,连续开过了四道街,就在安澜和老司机都看到了后面没有车子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抱歉,安小姐——”
显然这种挡箭牌,代价是惨重的,而安澜却是因为之前的那次车祸,还心有余悸,紧张的抿紧了唇瓣。
就在安澜刚刚松了口气时,便听得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火红色的法拉利,突然间从拐角处冒了出来,老司机始料不及,一时间愣住,居然忘记踩上油门加速!
嘭,一声巨响,安澜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安澜睁开眼睛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身边的老司机,显然后者和他一样眼底里也露出来不可思议的光芒。
他们坐的这辆车子,安然无恙,他们毫发无损,那么只有一个事实,刚才撞到的不是他们这辆车。
目光所及,黑色悍马的车身,半横在马路中间,因为遇到了阻碍而嘭的一声,转了方向的法拉利,冲向了安全岛,马路上此起彼伏的刹车声之后,世界有那么一刻,似乎安静了。
林枚萱头部受伤,当场昏迷在了车子里,交警和公安第一时间赶了过来,黑色的悍马从头到尾并没有人走出来,却是安然无恙的开了出去,只有车门处凹进去一块。
虽然安澜坐的这辆车子也档次不凡,但是和悍马的狂野与重量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再加上林枚萱出其不意,若真的被撞上,安澜没有自信相信自己会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包括老司机也清楚的很。
“来自本城路况的最新报道,从八一延长路到胜利街路段,一辆失控的法拉利跑车突然间横冲直撞,造成了惊慌和堵塞,据记者报道,这辆车子的主人,正是目前闹得最凶的明星林枚萱,记者赶过去时,林枚萱已经昏迷在车子里,所幸并无大碍,目前正由其经纪人护送到医院。”
“事发突然,最近和施楠珄闹得不可开交的林枚萱,据说已经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酗酒,闹事,开车撞人,据目击者声称,若非是刚才有一辆车牌号军A开头的悍马果断拦截法拉利,前面一辆小轿车,极有可能被法拉利直面撞上副驾驶座!警察赶到时,那辆军A的车子已经悄然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