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这受苦?」
卓演瞄了眼我,不置可否:「师姐也不想想,您卡元婴期都多少年了?自然有人不自量力,来觊觎师门首徒的位子,更何况师尊不让您抛头露面,还给您找道侣,这养女儿般的养法,难免有人觉得师姐就是个绣花枕头,德不配位,元婴估计也是靠丹药拼出来的。」
我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她把我当废柴?想顶替我?」
卓演点头,笑着指了指比武台边上的横幅:「云母早放出话了,她就是为你而来。」
我瞄了眼,她的比武口号,不是争去试炼,而是,「德不配位者,替之」。
第三场,毫无悬念,云母又胜出了,她转眸望向卓演,带着审视,最后轻蔑一笑。
德不配位?她连卓演都不放在眼里,那要替的人,除了我这个不怎么露面的大师姐,还能有谁?
「她这场对上的是谁?」我问卓演。
卓演翻了翻名册,道:「不巧,应该是我。」
我直接道:「左右都是入了围,成败都得去试炼,我对一对她,也算如她所愿。」
「师姐,我们都知道你远不止元婴,是被天道制约,那何必和外人计较?若是人人都不服你,你难不成还一个个去打?」卓演很是意外,却没有拒绝我。
我说不清楚,我其实也很少耍小性子,这次只是觉得痛脚被人踩住了,不爽的很。
明明我已经比元婴期的修士都高一个头了,甚至与化神期的几个,也能过上几招,怎么就迟迟不得元婴大圆满?到现在,金丹期的女修都敢觊觎我的位子了,真够可笑的。
阿粽啊,你活的还挺可悲的。
我看了眼赖在我怀里的小祖宗,越发哭笑不得:你君父都飞升了,我还卡着,唉……
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安安稳稳地抓着衣角,睡的很沉。
我小心翼翼的把人递给卓演,有些纠结的道:「阿演,我不是想和外人计较,只是觉得,不该这么躲下去了。往常仗着师尊护我,我便鲜少抛头露面,流言蜚语都交由柏宋处理,自己逍遥快活。可如今,柏宋飞升,师尊不在,我也算看明白了一些东西,是该独当一面、好好修行了。云母只是一个导火索,往后还有什么云父、云爷的,总归都是冲着我来的,倒不如从源头制止、一了百了。」
卓演没吭声,看我上了比武场。
云母衣着光鲜,看得出从头到脚都是好料子,连盘发的簪子也是难得一见的上品,衬得我略显寒酸。
主要吧,没了师尊在我耳边唠叨什么女孩子要注重打扮的话,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我一向不拘小节,随便抓一件穿一件,怎么舒服怎么来。
云母大概是看到我场前还抱了个孩子,直接奚落道:「竟然是个奶孩子的女修,这还出来丢什么人?孩子莫不是卓演师兄的?怎么?想走后门入试炼?替了卓演师兄的名额?」
我有些不适,心里难受得越发压抑,没见过我也就算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嘴巴怎么这么毒?奶孩子的女修?好家伙,居然还有点贴切。
云母见我不说话,更是得了优势,讽刺道:「没有兵器,你还敢上擂台?」
我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掏吧掏吧,好不容易掏出被压在最下面的玄青,结果,剑往地上一砸,「啪嗒」一声完了,玄青照旧一片死寂,还在睡。
我有些无语,蹲下来喊他:「玄青,打架了打架了。」
玄青不动弹,跟死了一样。
云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卓演抱着睡着的孩子,直接在外头笑出了声。由于周围看台上的师兄弟们都很震惊,卓演的笑声就显得尤其清脆,就差把孩子闹醒了!
我回头瞪着卓演,嘘了一声,他这才好些。
我:「……」好烦,我带的玩意儿怎么都这么容易犯困?笋也困,剑也困。
云母慢条斯理的炫耀着自己镀了金的剑鞘,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再度打击我:「就凭你,拿着个破铜烂铁,捧着灰,缠着丝的,连个好些的剑鞘都没有,也配和我打?」
我有些不耐烦,破罐子破摔,随口来了句:「笑够了没?要打赶紧打!别耽误我奶孩子。」
云母眼神一晃,当即拔剑相向,直接瞄准了我的面门,说迟那快,玄青剑呼噜打到一半,居然还能一跃而起,一眨眼的功夫就挡在了我面前,边打还边给我传音:「喂!要是打死了怎么办啊?她长这么好看,被我打死了,你一定要赔很多银子吧?」
我:「……聒噪!」真是谢谢你替我着想!
我抿了抿唇,看了几个来回,没了主人操控,玄青其实半点不占弱势,但是云母招数狠辣,是极其不要命的打法。
最可气的是,这女人仗着玄青没有剑主,居然指使自己的剑去打剑柄?弄的玄青方向偏离,招势错乱,一时间落了下风,好在古剑有灵,他依旧挡在我面前,严防死守。
真是越看越不像话!好歹是我带回来的剑,就算没认主,也不能受这个气啊!
我猛的握紧玄青的剑柄,腾空而起,剑锋勾勒出动静符咒,一挑就现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