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他晃的有点发晕,这一番说辞,搞得我突然有点害怕,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玄青咽了咽口水,起身站在我面前,很是震撼的问我:「你知不知道,柏宋住的那片林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有子父禁制?」
子父?听起来好严重,我只听过子母唉。
于是,我拧着眉,虚心求教:「子父禁制是什么?」
玄青不愧是八卦探子,懂得确实不少,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就是不管是竹还是笋,只要在他的地界里,灵植们都尊信他为君父。一旦挖除一株灵植,其他几株就会判定你伤害他们的同胞。而如果你和柏宋打起来,就等于是在伤害他们的亲爹。两种情况都会启动竹林阵法,以你的能力,根本走不出那片竹海。」
我还是没懂,很是疑惑的道:「我不仅挖了一兜子的笋,还给柏宋贴了动静符咒,应该是这两种情况都占了。虽然我弃剑而逃很没出息,但是也没遇到你说的这些紧急情况。逃跑的过程就总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
玄青眼皮子跳了又跳,眯着眼思索良久:「你不过一个元婴期废柴,不该有阵法免疫能力啊?难不成是因为……你和仙君双修过?」
我:???你礼貌吗?
我被他说的老脸一红,抬手就把玄青按回了原形,下了一个化形禁制,就把剑塞进了储物袋。
玄青被禁制束缚,挣扎不开,他不像?幺一样爱骂人,只是对我投出一个识海幻像,在里面比了个中指。
我假装没看见,站起身就去了弟子居所。
人生建议:没事不要和陌生剑灵谈心,容易折寿。
不过,这场谈话之后,我意识到一件有点不得了的事情:柏宋对我手下留了不少情,就连他的阵法也对我宽容异常。
这算什么?
天道在补偿我痛失道侣?给我加个免疫技能?鼓励我和柏宋再续前缘?
好一个居心叵测的天道!
我很是愤愤地推开弟子居所的大门,结果看见二师弟卓演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兴冲冲地对我道:「大师姐!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啊!居然都这么大了!」
13禁止成精
我愣在大门口,卓演把孩子凑到我眼皮子底下,很是兴奋:「大师姐!你生孩子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真是不够意思!」
我回过神,看着那小姑娘清秀的五官,既不像我,也不像柏宋,一时间也没理顺卓演的逻辑,只能快刀斩乱麻,抓住重点:「阿演,这孩子哪里来的?」
卓演迷糊了,下意识朝里厢望了眼,突然使了个传音诀,我手急眼快的一截,音讯瞬间拐道,当着我和卓演的面崩开。
于是,我听见我的那位好师弟传的音是:「?幺,大师姐回来了,她问孩子哪来的!你别忙着吃了!」
我:「……」懂了,你也不知道,肯定是?幺作妖带回来的。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无语:「阿演,你抱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孩子,说是我的,你怎么想的?」
卓演放下那孩子,挠了挠头,咳嗽一声掩饰心慌:「大师姐,?幺神秘兮兮的突然抱回来一个孩子,那您的本命剑说他带的是您的孩子,不正常吗?更何况,我们师门里成家的也就您一个,算年纪也是您的。我这就信了啊。」
我成功被他气笑了,什么歪理邪说,?幺这个皮性子,惯会惹事:「罢了,你喊?幺出来,我问问他。」
卓演千呼万唤,里厢才终于出来一个花里胡哨的小公子,手上还油腻腻的啃着一只猪蹄,赫然是我已经化形的?幺剑。
?幺抹了把嘴,愤愤的盯着我,吸了吸鼻子,好半晌,才酝酿出满眶热泪,对我道:「臭粽子!呜呜呜,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把扑过来的人按住,躲开他试图擦手的油腻爪子:「别演了,拿我当擦手布呢?你现在这样,我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幺跑过来抱着我就哭:「你不知道!你那个混蛋道侣呜呜呜——」
「他没飞升前,你和他天下第一好,恨不得当他的本命剑;如今他飞升了,你倒骂他混蛋了?」我有些好笑,平和的道,「仙君不是会牵连无辜的人,你回来的那么轻松,想必是他主动把你放了。」
?幺打了个响指,梗着脖子,有些不平:「什么叫他把我放了?那是小爷我足智多谋,自己逃出来的!顺便还拐带了一个孩子当人质!」
我看了眼旁边拉着卓演裤腿的小姑娘,眼皮子跳了跳:「这就是你大肆宣扬,说她是我女儿的理由?」
?幺猛地揽住我的肩膀,亲亲热热的道:「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噱头罢了。不然我一个剑灵,拖个陌生孩子,这上不了山呀。」
我把人撂开,警告:「你最好给我讲明白,你和多少人说了这是我孩子!」
?幺掰着指头,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不多的。守门的、路上遇见的、问我的、一个弟子居所的……」
我:「……」完了,风评彻底被害!
我忍着火气,气得跳脚:「?幺!到底是哪来的